★☆★☆★☆★☆★☆★☆★☆★☆★☆★☆★☆★☆★☆★☆★☆★☆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 【睡睡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第一章      作者:问情语   向若葵顶着酷热的太阳,开着她唯—一辆破旧不堪的老爷车在信义路路上疾驰。      其实说这辆老爷车疾驰算是抬举,因为这辆破车除了夏天没有冷气可吹之外,就连想开快一点都没办法。这让赶着要去面试的自若葵可是急得要命,因为若错过这次机会,她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进“蓝光企业集团”工作了。      为了圆她这辈子最期盼的梦想,她昨晚还熬夜做好最万全的准备,谁知道她竟一个不小心就睡着了,连闹钟也没拨,就这么睡到早上九点钟。这下可好,千辛万苦才争取到第二次面试的机会,她竟然可能因为睡过头而错失!      炎热的天气让车内的向若葵闷得直冒汗,她庆幸地想着,还好自己的皮肤好,所以不用怎么化妆,只擦了点口红;要是自己今天浓妆艳抹的话,经过这一路的热汗摧残,哪还能见人呀!      其实向若葵很不满意自己的外表,因为她天生一张娃娃脸,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以为她只有十五、六岁,可是实际上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所以她今大特地穿上看起来较成熟的米色套装希望面试的主管不要又以为她是个小女陔,肯定不怎么会做事而刷掉她。      因为今天是第二次面试,经过筛选只剩下五个人有参试资格,因此向若葵得以持面试通知单,将她那辆破旧的老爷车开进蓝光集团大楼的地下室停车场内:一摆脱外头那酷热的阳光向若葵霎时觉得凉快不少。      蓝光集团大楼地面建筑共有三十六层,地下室停车场也有整整五层,毫无方向感的向若葵一进这停车场,立即晕头转向.被这一大片停车场打败。      “天呀!这是什么公司,停车场这么大,害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一辆辆的轿车井然有序的停在停车格中,每辆都比向若葵的车不知贵多少倍。向若葵心想,能来这里上班的肯定都是些高收入的菁英份子,所以这个停车场所停的车可想而知都是些名贵车种。      就在她绕了好几个圈子仍无所获后,眼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向若葵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自己的车随便停在其中一个停车格中。对向若葵来说,现在只有面试最重要,哪有时间管车子乱停会造成别人的困扰。      一停好车,向若葵便往离自己最近的电梯跑去,眼看其中一部往上的电梯门就要关上,她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她一闪而进,电梯门刚好合上,向若葵气喘吁吁地按下二十一楼的按钮。      喘息片刻后,她才注意到电梯里还有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个黑衣、黑发的大帅哥;长得很像混血儿的英俊面孔,如冰冷无表情,让她挺讨厌的联想到“恶魔”这个字眼。      虽然他正冷眼看着她,但向若葵现在无心理会他的注视、因为那人从外表冷到骨子里的模样大法吸引她,而且她发现自己的头发乱了,这样的她怎么能去面试呢?这部电梯三面都是大镜了,所以她无视他的存在,就着镜子整理起自己的头发。      这女孩是打哪儿来的?难道她没看到这部电梯标示着“总裁专用”吗?蓝晁不悦的想着。而且她进电梯后不但漠视他的存在,还从容地整理起头发来,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搭错电梯。      不同于其他女人对他的态度;让蓝晁对这个迷糊的女孩起了好奇心。      他审视着眼前的女孩——圆亮的大眼显得格外有神,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却穿着一身成熟的套装,不过他敢保证那米色套装下的身材绝对是凹凸有致。      “你”蓝晁才想开口问话,电梯却突然停在十九楼无法动弹。      向若葵也注意到电梯无故停止,门却打不开的情况,她无法置信地直呼:“这是什么烂电梯?竟会在这个时候故障!”只差两楼就到面试会场了耶!      蓝晁俊眉微皱。他怎么会一回国就遇到这种事?      “这位先生。”向若葵决定向蓝晁求助,“你能帮我拉开电梯门吗?”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莽撞,还天真地想,虽然已经迟到二十分钟,但只要现在拉开电梯门,再全速从楼梯冲到二十一楼的面试会场,她还是有成功面试的希望。      蓝晁并没有理会向若葵的要求,他只是按下电梯内的紧急求救按钮,冷冷的说;“控制室吗?”      但过了一会儿仍没人回应只有一片静默,似乎连求救用的通讯电话也故障了;而这部电梯由于是总裁专用的,顾及总控的隐私.所以也没有装设录影机。      “呜……”向若葵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面试已经迟到,她这辈子就这么毁在这部烂电梯里了啦!      蓝晁听到她呜咽哭泣的声音,看到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他开始头痛起来。他不善于安慰人,也从不安慰人,可是这个小女孩的哭声却让他有一股想安慰她的冲动。      蓝晁伸出手想安慰她,可是向若葵却被他这个举动吓到,马上躲到电梯的角落。      “你、你想做什么?”这男人该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占她便宜吧?      蓝晁感到有些啼笑皆非。“我想做什么?”      生平第一次想安慰人,就让人误会自己有所企图。他双手一摊,试图解释:‘我只是见你哭得这么伤心,想安慰你而已。’”      向若葵圆而有神的双眸因为刚才的哭泣而显得红通通的,她警戒地望着眼前这个看来冷酪的男人。      蓝晁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一只受到惊吓的红眼小兔子。      “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开电梯门的。”蓝晁相信以他公司警卫的能力,应该会注意到电梯不正常的停顿在十九楼。      察觉对方并没有恶意,向若葵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你了。”      “没关系。”蓝晁客气的回应。      顿时,电梯内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      向若葵率先打破沉默,“其实我是来参加第二次面试的。”她一向不喜欢这种沉默,令人尴尬的气氛,尤其这个陌生男子正以说利的目光直盯着他让她感觉如坐针毡般的不自在,所以她想籍由聊天消除电梯中尴尬的气氛。      “难怪你会这么急,你是应征哪个部门的工作?是来当工读生的吗?”其实他平时是不怎么理会女人的但今天不知怎地竟一反常态。      知道自己的外表又让人误会了,向若葵连忙解释“我是来应征文书处理人员的。我的专长也只有打字比别人快些。不过你可别误会我是来应征当工读生的、我都已经有投票权了我是来应征正式职员的。今天的面试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没有通过,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为什么?”蓝晁十分好奇也为何这么在意这份工作。      向若葵红着脸左思右想之后才下好意思地说:“说出来你不可以笑我喔!其实我是因为学长在这家公司工作,所以才想进蓝光企业集团上班。”羞怯的笑容显露出小女人的纯真爱恋。她暗恋学长已有六年,只是毕业后多年未见,不知他现在显不是像以前一样意气风发。      “学长?”蓝晁有些吃味地问:“你学长是谁?”      “他叫尉迟光,是这家公司的副总裁喔!”向若葵得意的问他介绍。      “原来是他。”语气中有些不屑。      向若葵听出他不屑的语气.颇不服气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好像很瞧不起他喔。要是让他知道你用这种语气说他,我看你明天连班都不用来上了。”      “不用上班?那正合我意,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的忙碌生活,我早就累了。”      “你很累吗?”      “嗯,所以我很希望能好好休息。”蓝晁不自觉地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是喔,虽然压力很大,但我还是很想进这家公司。”向若葵笑着说:“只要能见到学长,哪怕是教我去做扫地、倒茶的工作,我都愿意。”      看到她那仿若天使般的灿烂笑颜,蓝晁感觉自己竟深深的被这个小女人所吸引。她虽然不如自己以往交往过的女人般美丽妖烧,可是那纯真的模样却让他不禁心动;如果能够拥有她,他相信自己那颗早已冰冷无情的心,一定能够因而得到救赎。      不愿见她如此迷恋尉迟光,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充斥蓝晁的胸臆——她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向若葵。”      “向日葵?”蓝晁故意取笑她。      “不是啦!”向若葵哇哇叫着,她最讨厌人家故意叫她向日葵;可是她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故意这么叫她时,原本冰冻般的胜竟泛着隐隐笑意。向若葵专注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球是深蓝色的,看起来好像浩瀚深邃的海洋。“你是混血儿吗?我发现你的眼珠是蓝色的耶!”      被她这么一问,蓝见马上敛去笑容,用寒冰似的语气冷冷地道:“不要提起我的眼睛!”心中难以痊愈的伤口再次被人揭开,他忍不住对她生气起来。      向若葵被他喜怒无情的态度吓到。她怎么知道这是他的忌讳?      她在心中暗骂:小心眼!可是她却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因为他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而且体格壮硕,要是自己激怒他,到时有个什么意外就糟了。几番思考下,她决定不说话,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才不想替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她沉默不语,蓝晁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吓,凶到她了,她给他的感觉就像只容易受惊吓的小白兔。      “你……”      蓝晁正想开口说话,电梯门却突然让人由外面板开,一群焦急的保全人员围在电梯门外严阵以待。      向若葵见电梯门打开,二话不说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挤开前方的人墙冲出去,然后飞也似的直奔楼梯方向,消失在众人眼前。      而所有的保全人员则是连声向电梯内的蓝晁道歉,但心系佳人的蓝晁并没有将保全人员的话听进去,反倒神色自若地走出电梯,跟着往楼梯。      向若葵真是傻眼了,她火速赶到面试会场,这里却早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      蓝晁企业集团大楼的二十一楼.多用以作为各种下级会议的开会场地,或充当面试会场居多,所以平时没有没有举行会议或面试时,这层楼几乎没有什么人出入。      向若葵呆呆地年头面前空无一人的面试会场,“我只不过慢了一个多小时……”真不相信,这家公司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好,连一会儿都不愿等她。直的完了啦!亏自己这么努力想通过面试,可现在看来是毫无希望了,怎么办?      “对了,我可以去求主考官司,说不定会有用。”不死心的向若葵决定去向主考官司求情,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人家不会用她?      正当向若葵转身想步出面度会场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去路呼。      她抬头一望,“又是你!”是刚才那个蓝眼帅哥。      “正是。”      “你跟来做什么?你不用上班吗?”向若葵不想搭理他。      蓝晁无视于她的不快,也没有让开的意思,他环视空旷无人的会场后问:“面试结束了吗?”      “你瞎了呀!没看到这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吗?”没看到她心情正不好,这个人还不识相的挡在门前。“请你让开好吗?我还有事要处理,没空在这里陪你瞎耗。”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帮你的忙,你还会这么凶吗?”      “帮我的忙?’向若葵嗤道:“你不要说笑话了,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这家公司是出了名的不让人走后门,你能有什么办法帮我?我看我这回是真的没救了。”      “话不要说得太早,我自有我的办法。”      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向若葵有些动摇地问:“你真的有办法?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的确有办法,但是我有交换条件。”蓝晁邪笑道。      “你……你趁人之危!”她左顾右盼地开始心慌起来。这里四下无人,如果他真有什么不良企图,她怎么逃得了?      看穿她心中的害怕,蓝晁故作君子地说,“我不会勉强你做什么,你不用这么怕我。”      “我……我没有呀!”向若葵嘴里虽然逞强这么说,语气却难掩颤抖。早知道今天会这么“衰”,她早上出门就先去烧个香、拜一下也好。      “你不用担心,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呀,是呀!但是你脸上却明白写着你想吃了我。向若葵心想.但她可不敢说出来。难怪妹妹总是叮咛她现在社会上坏人很多,要她小心一点。      “好吧,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进这家公司?我又必须和你交换什么条件?”她这次是豁出去了。她觉得自己越是害怕。反倒越让对方称心如意。      “我的条件很简单,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做得到。”蓝晁斜倚在门边,整个人看起来邪恶极了。      “喂!先说好喔,你不可以教我做坏事,或是要我出卖自己。”她先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会的,我只是要你做我的‘特别助理’;而不是当文书人员,你答应吗?”      “特别助理?”向若葵狐疑地看着他。“我又不知道这个职位的工作内容是什么,怎么能贸然地答应你?”说不定到时她得陪他做奇怪的事,她才不要。      “你想太多了,你只需做正常助理所要做的工作。”这个小女人也真是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不顾一切想爬上他的床,但她却避之如蛇蝎。      不过,只要能制和她相处的机会他就一定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爬上他的床。      心思单纯的向若葵一听他这么说,马上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如果只是助理的工作,我当然很乐意。”如此一来还能和学长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这真是太好了!      见向若葵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蓝晁知道她肯定又想起那位学长。心中总觉得很不是滋味,他不悦地道:“不过我的要求很严格,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向若葵忙不迭的保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做到最好!”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要看到你的努力。”蓝晁挑眉道。      “嗯!”向若葵连连点头。      蓝晁自口袋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向若葵,“你明天早上九点钟来上班,拿着这张名片到三十六楼找我。”      向若葵接过名片看了一下。那是张硬质的银白色名牌,上面只写着他的英文名字——Jason及联络电话,其余什么都没写。      “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她怀疑地睨着他。      “反正你明天来上班时,不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吗?”      “我明天会准时到的。”她允诺。      见他不再挡在门口,向若葵连忙闪过他在门的方向奔去。      可是他的手脚更快,马上又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深蓝色的眼眸紧盯着她,“明天你千万别恶意失约,惹火我的下场你可是承担不起的。”      在他的瞪视下,惊惧的她呐呐回道:“我不会的,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听到她的保证,蓝晁才松开她的手。      向若葵马上飞也似的逃离面试会场,连再见也忘了说。      蓝晃看着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不不用急,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她也不例外。“你早晚会是我的。”他缓缓步出面试会场,心中盘算着等会儿就叫李秘书送来她面试的资料,就算她明天爽约没来上班,他也不必担心,因为她肯定是躲不过过他的。      “若葵、若葵!”      一道呼唤声自耳边响起,将神游太虚的向若葵唤了回来。她循声望去,原来是向若樱回来了。      她们是同卵双胞胎,向若葵只比向若樱早出生两个小时,两个人长得一摸一样。但是姐妹俩的个性却截然不同。      她们的父亲在她们还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母亲也于三年前去世,只剩她们姐妹而人相依为命。由于父母所留下的遗产并不多。所以当时就读大学三年级的向若葬在母亲死后,只好放弃学业,努力赚钱供妹妹念完大学。      当然,向若樱也不全靠姐姐养,她会趁着课余时间打工贴补家用,姐妹两人就这么撑到向若樱大学毕业,现在两都有收入,生活才得以较为宽裕。      向若樱朝向若葵挥挥手,关心地问:“你怎么发呆这么久,我都回来好一会儿了。      “我今天去面试的时候遇到奇怪的事。”向若葵决定将今天所遭遇的事全都告诉向若樱。      “我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他要我当他的特别助理,而我答应他了。”由于今天实在发生太多状况,有时向若葵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什么?你竟然随便答应要当别人的特别助理!我不是提醒过你现在社会上坏人很多,要你小心一点的吗?”向若樱简直要被这个单纯过头的姐姐打败。      “我有呀!”向若葵无辜地看着妹妹,“我还向他要了名片呢。”      “在哪里?拿来我看看。”      向若葵连忙将收在皮包里的名片拿给向若樱,“你看,这就是他的名片。”      向若樱接过名片一看,只见像是特殊材质印制的银白色名片上,除了一行英文名字及联络电话外,就再无其他。      “这是什么鬼名片,连个职称都没有,只写着Jason和联络电话,你该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向若葵连忙摇头,“应该不会吧,他说他是蓝光企业集团的员工,而且他还叫我明天早上九点钟准时到三十六一报到,他应该不会骗我才是。““若葵!”向若樱无力地撑着头,“我拜托你喔,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那个人心怀不轨,你一个女孩子该怎么办?”      “我想他不至于这么大胆吧,而且蓝光企业集团是大公司耶,应该不会让这种人有机会作恶。”向若葵天真地道。      “唉!人心难测喔。我真是为你担心,难道为了尉迟光,你就能不顾一切危险吗?我劝你还是打消去蓝光上班的念头吧。”      但向若葵哪可能照妹妹的话去做,她对学长可是执着得很。“我不管,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到蓝光上班,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你……”向若樱气得不知该说什么。      “我什么?我可是姐姐耶!你怎能没大没小地教训起我来了。”她不得不端出姐姐的架子,谁被若樱要晚她两个小时出生。“而且我觉得你好奇怪喔,为什么一直不想让我去蓝光上班?那又不是什么非法的公司。”      向若樱懒得再和她多说,只丢下一句;“无论如何;我就是不赞成你去蓝光上班,既然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我就不再多说,只希望你自己凡事小心一点。”说完,她随即走进自己的房间,不再搭理向若葵。      “怪妹妹!”向若葵对着向若樱的房门扮了个鬼脸,心想,若樱老是这样用相怪气的,难怪到现在还没有交过男朋友。      向若葵这么看待自己的双胞妹妹,却不自觉自己也是怪人一个——一个已二十五岁的女人,不但没有交过男朋友,还暗恋一个大学时代只见过次面的学长长达六年之久,这不是更奇怪吗?但了解向若葵的人都不敢直接对她说.因为她会翻脸。      当向若樱生气地回房之后,向若葵也着实好好思考了一番。      “平心而论,蓝光企业集团的工作可是人人称羡的福利好、待遇高,而且这家公司还不轻易进去,因为他们不允许任何人靠关系、走后门进公司,完全要经过考试,所以我能够参加第二次面试,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她喃喃分析道。      “要是照若樱的话放弃这次大好机会,如果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那我不就损失大了?”向若葵烦恼得眉头打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偏偏唯一的军师向若樱又正和她呕气。      “唉!我该怎么办呢?”         第二章      作者:问情语   蓝晁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上的人事资料表。      附上的照片中的女孩有着甜甜的笑话,就如同他今天早上看到的一样甜美,不过他很讶异她竟然有二十五岁、因为她的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他摩挲着下巴,想起这些年来还未曾有女人让他真正倒追求、拥有;今人却让这个迷糊的小女入占据所有的心思,甚至恨不得将她搂送怀中,永不放手……      “怎么这么晚还没走?”      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不用抬头,蓝晁也知道那是谁。他将自己手边的资料往抽屉中放。      一名身穿浅灰色西装的男了拿着一个瓶酒、两只酒杯,不客气地坐到他斜对面的沙发上。这名男子带着阳光般的和煦笑容,让人见了就觉得舒服、亲切,可是那深藏在眼镜下的嗜血与残酷,是只有得罪他的人才体会得到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优闲,没事做啊?”思绪被他打断,蓝晁心中有些不悦,但大部分的原因则是因为向若葵早上那番爱慕尉迟光的话。      原来这名灰衣男子就是尉迟光。他不甘示弱地加道:“找可是忙到刚刚才有时间喘口气耶!要不是当初昏了头答应和你共创蓝光,我现在也不用这样每天从早忙到晚,你还好意思说我优闲,唉,真是没天理。”      蓝晁五年前继承父亲留下的遗产,虽然他只分不到其中的十分之一,但向来习惯独立的毅然决定离开那个让他伤心的家族,找来在台湾求学时期的好友尉迟光,合伙投资蓝光企业集团,从事资讯开发方面的工作。      碍于家庭显赫的名声,蓝晁不便表明身份,所以他行事尽量低调,而且专门负责处理欧、美方面的案子。两人在五年内将蓝光企业集团经营得有声有色,使它在资讯业界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蓝晁起身冷冷地回道:“我觉得这样很合理埃”他举步走到尉迟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和他敬了两杯酒。“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公司?”他记得尉迟光从机场接他到蓝光企业大楼之后,就匆匆赶去新竹处理事情了。      尉迟光笑嘻嘻地道:“我有神通呀!”      “你真无聊!”蓝晁嗤道。      “唉!我说老兄啊,做人不要太严肃,有时候也该轻松一下嘛。”自己要不是他的多年好友,对他的冷漠早已习以为常,他想自己绝对无法忍受他的个性。      “你自己三年前不也一样,要不是我苦苦劝导你,你现在可能还沉浸在酒乡中呢。”对于尉迟光三年前的一段低潮,蓝晁可是陪着他一路走来;虽然当时他人在国外,没有见过女主角,但为了避免触及好友的伤口,他甚至没问那个女孩的名字。      “喂!都三年前的事了,你就不要再消遣我了,就当我当时太笨了吧。”      “你一点也不笨,既然被此不合,就不要勉强在一起,这才是最聪明的作法。”      尉迟光苦笑道:“我真是爱惨她了.怎知她竟这样辜负我一片痴心;说真的,到现在我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那你有再见过他吗?”      “没有。”他坚定地说;“虽然我对她还存有一份依恋,但我可不想再让人伤透心,除非有什么意外,否则我是不可能再和她有所交集了。”      “你这么做不就称了你老妈的心意?我记得她一直很反对你们交往的。”      “是呀。”他举杯喝了一口酒,“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已经接受我妈的安排和安琪儿订婚,我相信自己会慢慢适应的。”      “这样也好,反正婚总是要结的,你那个小未婚妻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对象。”      尉迟光的未婚妻安琪儿今年只有十七岁,还在念高二;应安琪儿的要求、必须等到她大学毕业再结婚,照这么算来。尉迟光还得等个五年。      尉迟光感叹道:“我真是羡慕你,其实像你这样自由自在一直是我追求的。没有任何人会逼你结婚、逼你传宗接代,好象你生来就只是个延续香火的工个似的。”      “你妈是为你好。省得你一天到晚和外头那些有的没的女人胡来。”他可是注意到他这三年来绯闻不断。“我是故意的,谁教她一天到晚逼我结婚,我只好故意气气她罗!”      “你就不怕把你老妈给气死?”      闻言,尉迟光嘴角一扬,“说起我妈呀,我看我们两个的身体都没她健康呢,她不会这么容易被气死的。”      “你真是不孝子。”蓝晁笑骂。      “好说、好说就算我是个不孝子,我不也应她们要求和安琪儿订婚了吗?所以她也该感到安慰了。”尉迟光替自己再倒一杯酒,对好友说:“这个话题到此打住吧,你好久没回台湾了,我们可得好好聊一聊。因为明天一早我又得赶到新竹去。可能要两三天才会回来。”      “嗯。”      “你这几年有再回去吗?”尉迟光指的是蓝晁出生的国家,也是他家族的所在地。      “没有,我不想再回去。”      “唉,虽然继承王位的是你大哥,但他和你二哥可从没怀疑过你的身世。你这又是何苦呢?”      蓝晁对自己的身世极为保密,除了他的好友尉迟光及家庭内的那些人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来自何方。      “我不想回去只是不愿见他们因我而为难,反正大家都认为我是私生子,那我又何必回去自取其辱呢?”自小,家族内的人就十分排挤蓝晁他是在众人嘲笑、怀疑的目光下长大的,这是他心中无法磨灭的伤害、他痛苦地说:“要不是这双蓝眸……”      尉迟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的事,你千万别这么想,你现在不也闯出一番事业了吗?可以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刮目中相看,你就不要再为上一辈所造成的伤害痛苦了,像我一样看开一点吧。”      “说的也是,我的前半总是失去我想要的,现在我的后半生由我自己掌握我想得到的东西,绝不会再失去。”这话他是说给尉迟光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嗯,祝你心想事成!”      一早起来,向若葵不知已经试了第几次,可是这辆顽固的老爷车依旧无法发动。      她一边发车,一边忍不住咒骂:“烂车、破车,什么时候不出毛病,偏偏我要赶着上班的时候才出毛病.今天可是我第一天上班耶!”      她用力槌了一下不合作的车子,却只是槌痛了自己的手,她呕气地说:“好!你故意和我作对是吧,我今天晚上一回来就把你卖掉!”枉费她“疼爱”这辆破车这么久,它竟然敢忘恩负义地在这个节骨眼上抛锚,气得她说不出话来。      撂下狠话后,向若葵不得已只好改搭公车上班。还好今天她比较早起床。所以赶九点上班应该还来得及。想想其实塔公车也挺方便的,向若葵在心中决定,如果真能在蓝光做事,她要马上卖掉自己那辆破车改搭公车上下班。      到站后眼看还有些时间,向若葵决定先到附近的当劳买份早餐带进公司吃。      气过就忘的她,踩着愉快的步伐、开心地提着热呼呼的早餐走进蓝光集团大楼。      蓝光集团不愧是一家大公司,整个大厅来来去去的人看起来就是一些菁英份子,连总机小姐都是得美丽大方。      因为向若葵没有识别证,所以无法直接走进公司,必须先通过总机小姐这一关。      美丽的总机小姐问东张西望的她:“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第一天来上班的。      “上班?那你应该会有人事部给你的证明或通知函,我能看一下吗?”      “通知函?我没有耶。”向若葵不好意思地回答。      “不会吧,经面试录取来我们公司上班的人都会有一张通知函,你不会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吧?”总机小姐显得有些不耐烦,一旁的人也都吃吃地笑了起来,让向若葵觉得好丢脸。      忽然,她想起皮包里的那张怪名片。她告诉总机小姐;“可是我有一张名片,不知道可不可以作为证明,就是这个给我名片的人要我来上班的。”      向若葵连忙自皮包里拿出那张名片递给总机小姐,在场所有看到那张名片的人都不禁低呼一声。总机小姐接过名片,拨了通内线电话后,就必恭必敬的请她搭高级职员专用电梯直接上楼。      摸不着头绪的向若葵一进电梯就按下三十六楼,她记得那个人要她直接到三十六楼报到,看来他真的没有骗她,说不定他还是尉迟光的秘书之类的呢!嗯,她可得好好巴结一下说不定讨得他的欢心,她也比较有机会接触自己的心上人。      一出电梯,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挑高七十的宽敞大厅,面对外面的墙都是采用大片的强化黑玻璃组成,辽阔的视野让人不得不赞叹眼前这片美景就是最好的装璜。      “有人在吗?”向若葵走向前轻声问,但是整个大厅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只有一些简单的摆饰。      在大厅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办公室,向若葵猜想,这两间办公室当中,一定有一间是尉迟光的办公室,光想到这里,她的心就陶陶然地好不兴奋。如果有一天,她能够时时刻刻陪伴在尉迟光身边,那该有多好正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毫无预警的,一道声音自向著葵耳边响起——      “晦!你来了。”      “哇!”向若葵被这突来的声音吓得惨叫出声,待她定神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介绍她来蓝光上班的那个人。她极不客气地指着高出她许多的地骂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忽然冒出来,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我要是就这样让你吓死了,你要怎么负责?”      “不会吧,你进来时没看到我从左边的办公室走出来吗?”蓝晁无辜地说。      经他这么一说,向若葵也觉得是目已不对,而且她现在可不能对他太凶,要知道这未来的日子里她还得靠他耶。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有机会到蓝光工作。      一思及此、向若葵的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带着一张诌媚的笑脸说:“呃……我想我得为自己刚才不礼貌的态度向你道歉,是我自已站在电梯门前胡思乱想,所以才没看到你,真是对不起。”      “这样埃”她的态度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蓝晁心中兴起戏弄她的念头。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好了。”      闻言,向若望不禁松了口气,忽然,她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比较好,于是她问:“虽然我是你介绍进来的,可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是有给你我的名片”大呀,她该不会连他的英文名字都记不起来吧,“是有呀,可是我不习惯叫你的英文名字,感觉不太亲切,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中文名字吗?”      “等一下再告诉你,难道你不想先看看自己的办公室吗?”蓝晁反问她。      向若葵不敢置信地重复:“我自己的办公室?”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助理也可以有一间专属的办公室?      蓝晁赏了向若葵一记爆粟,“你也太天真了吧,我指的是我们的办公室。你是我的助理,不和我同一间办公室怎行?”      “喔。’向若葵失望地应了声。还以为真有那么好,可以不用随时看到这个冷酷、霸道的男人。      “在想什么?是不是在偷骂我?”蓝晁坏坏地问。      “没有呀!”向若葵心虚地回答,连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带我参观办公室吗?”      “你跟我来吧。’他决定暂时放过她。      蓝晁带向若葵走到右边的办公室,他将门打开后;向若葵立刻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得呆愣转一挑高的办公室,左右两面都是透明的落地玻璃墙,可以俯瞰大半的台北市风光。      她像个小孩似的跑到落地玻璃前往下看,“哇!好高喔!”从没找过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往下俯瞰,向若葵只觉得自己头皮直发麻,整个人忽然像僵化般无法动弹。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一件事——自己有惧高症!      蓝晁察觉到向若葵的不对劲,他拍拍她的肩膀,见她仍一脸苍白地直往下看,对自己的触碰毫无反应。      “若葵!若葵!”他试着呼唤她。      向若葵这才艰难地开口:“请……请你带我离开这里,我……我怕高。”      看她吓成这样,蓝晁马上一把将娇小的她抱至一旁的沙发坐下,不让她直接面向玻璃窗。      过一会儿后,向若葵才平复情绪,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才知道我竟会怕高。”像怕他不相信似的,她再一次强调:“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从这里往下看竟是这么恐怖,我可没有勇气再尝试一次。”      蓝晁爱怜的轻抚她的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很担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向若葵可爱的吐吐舌,单纯的她丝毫不积压自己吐舌的模样对蓝晃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他将脸靠近向向若葵想一亲芳泽。      不解风情的向若葵头一偏,“我还没看到我的办公桌呢!”      欲望被硬生生地打断,蓝晁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指着不远处的一张办公桌道:“那就是你的办公桌,你以后就坐在那里做事。”      那张办公桌上只放了台电脑,对面就是蓝晁的办公桌,好方使他随时“赏花”。      向若葵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虽然它并不大,但是以她只有一百五十公分的身高,坐在前面却衬得它大得离谱。      “我能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吗?”既然办公桌都安排好了,她也该开始认真地工作了。      蓝晁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向若葵,“这是公司的工作规章和组织大纲你先看一下,然后我们再签订这份工作契约。”      “工作契约?”向若葵疑惑地看着他,她以前前待的小公司都没有什么工作规章和组织大纲,也没有这些文件要签。      “是的,我们公司为了不让一些商业间谍、不肖员工破坏应有的规定,所以每个新进员工都要签订这份契约。”      蓝晁所说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并没有告诉向若葵她所签的契约书和别人“稍有”不同,相信以她的粗枝大叶,肯定无法发现其中的差异。      果不其然,向若葵并没有花心思在审阅契约书条款上,她不疑有他的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盖上印章。能够在蓝光工作是她毕生的愿望,现在好不容易进这家公司,她怎么可能不签公司的员工契约书呢?而且她刚才还瞥见契约书上写明了她的起薪是一个月八万元,满三个月后再调两万,这么高的薪水看得她都傻眼了。      在向若葵喜孜孜地盖好印章后,蓝晁马上将她所签好的契约书收在他办公桌后面的的柜子中上锁,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      此时.在他身后的向若葵问:“我肚子饿了,可以先吃早餐吗?”再不吃带来的汉堡,等会儿凉掉可就不好吃了。”      “可以、”蓝晁好笑地应允。      上好锁后,他转身对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大啖汉堡的向若葵坏坏地说:“对了,我还没向你自我介绍,我姓蓝,单名一个晁字,是蓝光企业集团的总裁。”      霎时,向若葵手中吃到一半的汉堡掉到桌上,人也失去知觉。      向若葵觉得眼前这个地方好漂亮,不但有美丽的风景,还有悦耳的音乐,最重要的是,还有她爱慕已久的学长,一切都显得这么美好。忽然,一名黑发蓝眼的男子出现后,这美丽的世界就变了,她整个人也开始直直往下坠……      “哇!救命呀!”她死命的喊叫。      她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臂马上环抱住她,并关心的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向若葵张开眼,定神一看,赫然发觉梦中黑发蓝眼的男子就是蓝晁,而他正紧紧的抱着自己。      她心急之下死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紧抱着自己的双臂,最后只得大喊:“你放开我。”      “你没事了?”蓝晁仍担心地问。      向若葵气急败坏地吼道:“废话,你没看到我好好的吗?所以你可以放开你的手了!”      “好、好。”见她动怒,蓝晁马上松手放开怀中的可人儿。      待他一松手,向若葵连忙跳离沙发,指着他骂:“你太过分了,竟然这样整我!”      “我整你?”蓝晁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有整她的意思他强辩:“我没有,是你自己事先没有问清楚我的身分,我现在不也老实告诉你了吗?”      “我不管,我不想上班了,我今天就要辞职。”她知道蓝光有个神秘的总裁,只负责欧、美方面的生产,从不曾在台湾的媒体露过面,然而,她今天不但见到他本人,还让耍着玩,她气极了蓝晁这样耍她,她是穷了点,但还是有自尊心的,他怎么可以因为有几个臭钱就这样对她!      “你真的考虑清楚,确定要离职吗?”      “当然!”向若葵说得斩钉截铁。      蓝晁无奈地耸耸肩.起身自刚才放契约书的柜子中取出她所签的文件。      他漫不经心地翻至第二页,“不是我不让你走,而是很不幸的本公司有规定,任职未满三个月的员工不得随意离职,如要离职,必须赔偿公司所给付新水的十倍作为违约金。你的薪水是一个月八万……”他故作思考状,“这样算起来你必须付我八十万的违约金,你自己考虑着看吧。”      向若葵抢过他手中的契约书,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耳朵所听到的。她急忙抬头骂道:“你这个小人!这份文件不算数,我没有仔细看过!”      “不管有没有仔细看过,你总签了,若付不出违约金,就得乖乖的工作,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他得意地笑。      “呜……”向若葵自知不敌蓝晁,边哭泣边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最后索性以在桌上放声大哭。      “呜……”      一阵阵呜咽声传至蓝晁耳中,他当她在使性子,决定不理地,开始翻阅自己桌上一叠待审的文件。      五分钟后——      “呜……”      向若葵还在哭,蓝晁仍似毫无所闻地埋首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又经过二十分钟后——      “呜……”向若葵仍很有“毅力”的哭着。      这时蓝晁忍不住紧绷着一张俊脸,起身走到她办公桌前。      趴在桌上的向若葵尚沉浸在自哀自怜中,对蓝晁已走到自己的面前毫无所觉。      “若葵#见她没有反应,他有些不悦的问:“你哭够了吗?”声音明显透露出他的不耐烦。      向若葵这才注意到他已站在自己面前。面对他的问话,她只是闷着头喃喃低语。      蓝晁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终于失去耐性地对她吼道:“你在搞什么鬼!你这样说话我怎么听得懂?”      “我说……”向若葵仍低着头。但话已说得较大声,“我刚才哭太久了,现在脸很丑,所以不敢抬起头来。”      听到这句话,蓝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也真是的,谁教你要哭这么久。”他忍不住开怀大笑,完全不像平常冰冷严肃的模样。      一直闷着头的向若葵终于不服气地抬起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对我,又理睬我,你以为我喜欢哭啊!”      向若葵不抬头还好,才一抬头,蓝晁见她双眼眼哭肿、鼻头通红,马上又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刚才被她哭声所激起的怒火也烟消云散。      “你!”向若葵气死了,她都这么伤心了,他竟然还笑得如此开心!她生气地拍桌子大骂:“大坏蛋蓝晁,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随即转过头不再说话。      “若葵,你真的生气了?”蓝晁试探地问,但向若葵根本不便他。      他看了一眼手表,发觉时间已近中午。“我不想哄你.只是要告诉你已经快十二点.午餐时间到了。”      其实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向若葵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咯咕咯直叫,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决定就算死也不妥协。      “你要和我一起用餐吗?”蓝晁好心地问。      向若葵坚决不回应,他只好自己走出办公室,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午餐时间,员工餐厅的生意总是特别好。蓝光企业集团的员工餐厅设在公司的二楼,整个餐厅显得非常明亮宽敞,再加上餐厅内的伙食办得着实不错,有中餐、西餐、速食等种类繁多,所以每到午餐时总会聚集许多员总工在此用餐。      而且蓝光还有一项福利,就是不管员工在餐厅内消费多少,一律刷每个职员都会配发的员工证,等到月底才一并从薪水中扣除_所以蓝光公司里的职员总爱三五成群的来此用餐,讨论公司近来发生的事。      “喂.你们听说了吗,总裁这阵子都会待在台湾呢,而且他昨天才来公司就被电梯困住,还是和一个女孩子一起被困的耶!”      “拜托,你这种老掉牙的消息就不要再拿出来说了,我今天还见到总裁‘保送’进公司的女孩子;我看她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只是可爱一点罢了。”      原来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今天早上的总机小姐,由于她们是轮流休息吃午餐,所以她才有时间和一群公司内有名的三姑六婆谈论“公事”。      “真的吗?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是靠什么迷倒我们英俊的总裁呢!”同事间有名的花痴女一想到蓝晁那张英俊的脸孔,就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闻言,总机小姐斜眼一瞪,取笑道:“就凭你喔,我想我的机会还比较大些。”她仗着自己比别人漂亮些,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其他人也早已习以为常。      “是呀,你丽质天生,那你怎么不去倒追总裁?”另一个员工不服气反讥。      “对呀、对呀。”旁边的人也群起附和。      “你们不要以为我不敢喔!”      此话一出,餐厅内竟起了一阵骚动,漂亮的总机小姐正暗暗高兴,以为自己的魅力惊人,却看到大家的目光并不是放在她身上。她好奇地想知道大家到底在惊讶些什么,一回头只见她们爱慕已久的总裁正信步走进员工餐厅,那天生的王者风采、潇洒俊逸的脸孔以及高大壮硕的身材,霎时迷倒所有在员工餐厅内用餐的女职员。      有些女职员甚至马上整理起服装仪容,只为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但蓝晁脸上那冰冷、无动于衷的神情,可真让这群女人心碎。      众人引领观望,好奇地想看看堂堂一个跨国集团总裁会买些什么东西。只见蓝晁走到最让人跌破眼镜的速食摊位前,迅速点了一堆汉堡。炸鸡、披萨等食物,顺道还带了一罐最大瓶的可乐,随即像来时般从容离去,让用厅内所有的员工面面相觑。      在蓝晁离去后,其中一名女职员惊讶地说:“我不是在作梦吧?总裁竟会来员工餐厅买速食!”      “我也以为自己是在作梦耶!总裁真帅,和副总裁不相上下喔!”      “是呀,尤其是他那身冷酷的气质和副总裁可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呢,真是迷死我了!”      “嗯,但是他睑上的表情真的好可怕喔,既严肃又冰冷。我想我只要让他冷眼一瞪,肯定整个人害怕得说下出话来。”      “冰冷虽冰冷,但他和副总裁可说是我们公司里的黄金单身汉呢!”      “对呀,我想除了我们公司这两位黄金单身汉,我今生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我也是耶!”      兴奋的女职员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全都在讨论公司里最迷人的两位男性,而其他男职员则被忽略在一旁个个一脸不予置评。         第三章      作者:问情语   蓝晁提着两大袋食物搭专用电梯直上三十大楼。早知自己亲自到餐厅买东西会造成大骚动打死他也不会去,因为那些见到他就直流口水的女职员让他无法消受,他决定下次请秘书去准备就好。      拎着两大袋食物走进目己专属的办公室.他目光一扫,却不见向若葵的身影。      他将东西放在向若葵的办公桌上,心想她应该没有那具胆子擅自离开公司。      “若葵。”他唤道。      过一会儿后,静悄悄的办公室内仍没有传出任何回应,蓝晁开始恼怒地大喊:“向若葵,你给我出来!”      他真不敢相信,他好心的特地去员上餐厅买午餐给她吃,看她早上吃着汉堡.以为她爱吃速食,还特地买了一堆上来,而她却有可能已经偷偷跑掉!      “向若葵!”蓝晁愤怒地重槌墙壁,发出极大的声响。      刚自化妆室回来的向若葵被他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莫非她连去一下化妆室也不行?      她怯怯地问:“你在叫我吗?”不敢太靠近盛怒中的他。      正在气头上的蓝晁见她还在,强压下心中的高兴冷冷的说:“你去哪里了?刚才叫你叫半天也不回答。”      “去化妆室呀,难道契约书上有规定我连化妆室都不能去吗?”讨厌他的专制,她故意顶撞。      蓝晁听她这样回答,知道自己刚才误会她了,不过拉不下脸来向她道歉,只是比了比她的办公桌,“桌上有午餐,全部你都可以吃。”      “全部!?”向若葵看了眼桌上的“两大袋”午餐,皱眉道:“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些东西,你吃过了吗?”      “当然没有。”蓝晁老实地回答。这个小女人还是会关心他的嘛。      “那我们一起吃好了。反正东西是你买上来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东西。”她是个直爽的人,生气也不会气太久,马上将刚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好呀。”      蓝晁爽快的答应,走到桌前将食物拿到沙发前的桌上,他们就这样一同坐在沙发共进午餐。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向若葵拿起一只鸡腿啃着。      “看你吃的早餐罗!”      她感兴趣的问:“那你也喜欢吗?”      “嗯……偶尔吃的话还可以接受。”      他爱看她吃东西时开心的模样,就像是为自已心爱地花浇水一般,因为她是他的向日葵,只能接受他的照顾。在她和他一同困在电梯里的时候,他就想将这朵向日葵摘回家照顾,现在真的如愿以偿。      被蓝晁看得很不自在,向若葵开口询问:“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不然你怎么一直看我。”      “因为我想吻你。”      蓝晁突然的表白让她脸颊霎时通红,她赶紧将鸡腿挡在他前方阻止他。“你不要冲动喔,我还没有吃饱,才不要和你玩亲亲呢!”她才不会让他在走自己的初吻,她的初吻是要留给学长的。      “那你是说等你吃饱,我就可以吻你罗?”      “当然不是!”这个大色狼,为何总要曲解她的话!为了让他不再说话,她马上拿一个大汉堡进他口中。她才不想让他一直提及这件事。      但是向若葵的举动却让蓝晁误会,他误以为她是在喂他东西,让他着实感动了一下。      向若葵没三两下就吃饱了,她想自己吃饱喝足,也该尽力做些事。既然不能辞职,那她就得好好工作,不要让人说她是来白吃白喝的。      “总裁大人。“      她恭敬的称呼让蓝晁差点被吃下的东西噎着。      “请问总裁大人,我待会儿的工作是什么?”向若葵倒是很满意这个称呼,起码这样可以和他保持一些距离。      “我们不用这么见外吧。”      “不行!我坚持上班时间要这么称呼你。”      看她一副认真的表情,蓝晁也只好顺着她,      “那好吧。等一下你先将我办公桌上右边的那叠资料打好,然后用电脑连线传去印务部请他们一式各印十五份送来这儿,再将整理好的文件依页次排放,在最后一直的右下角盖上我放在你第二个抽屉里的总裁室文件专用章。”他一口气将她要做的事交代完。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测验,他要看她有没有能力在一个下午的时间内;将这些样式复杂、足足有一百三十页之多的资料整理好。      “嗯,我知道了。”      向若葵马上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他所说的那叠文件拿到自己的位于上整理、打字。流畅的键盘敲击声在偌大的办公室中响起,认真工作的向若葵专心一致地处理跟前的文件,丝毫不觉时光流逝,专注的模样让蓝晁不禁佩服她认真的工作态度。      好不容易将所有的资料打完,向若葵松松自己紧绷的肩膀,她抬起头没有看到蓝晃,只见桌前贴了一张字条,我出去一会儿,你要乖乖的。      她看了一眼手表,无呀!已经四点了,她得快一点请印务部的人各印十五份上来才行。      她连忙用电脑将所有整理的资料传输至印务部,近一个小时之后,她所要的文件就由一个男职员用推车送上来。      她一一将所有资料盖好印章后,蓝晁还没回来,百般无聊之下,她偷偷用公司的电话拨了向若樱的行动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向若樱的声音。      “是我啦,我告诉你,我没有被骗耶!”      向若樱有些惊讶,(真的吗?)      “是呀,我是打来向你报平安的,免得你一直担心我会出事。”      (小姐,你报平安也未免报得太晚了吧,现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耶!)      “嘻!”向若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又不是故意的,因为今天下午我忙翻了,所以耽搁到现在才打电话给你。”      (算了,你做得开心就好。)      “嗯,我不和你多说了,等会儿总裁回来看到我在偷打电话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拜拜。”      向若葵丝毫不知电话那头的向若樱,被她所说的“总裁”二字,震惊得久久无法言语。      繁华的台北市华灯初上,从蓝光大楼的顶层三下望去,一大片灯海显得美丽耀眼。      蓝晁在外面处理完公事后马上赶回蓝光大楼,搭着电梯直上三十六楼。      他怕那小傻瓜还呆呆的在整理资料,都已经七点多了,她不知道饿了没有?还是事情没做完就偷偷溜走?      他走出电梯间,见自己那间办公室的门井没有关上,他直接走进仍亮着灯光的办公室。      他那朵娇小惹人怜爱的向日葵正疲累地斜趴在沙发上睡觉,看她那天使般的甜美睡颜、诱人的妩媚睡姿,他忍不住吻上她红艳的樱唇。      趁她熟睡之际,蓝晁不但深深地吻着她,还用舌头硬撬开她的贝齿,以便将舌更深入她的口中。      “唔……”仍在睡梦中的向若葵低声嘤咛。      她只觉得好象有人在唇上舔舐着,迷迷糊糊的以为是自己在作梦,而且吻她的人是她心仪的尉迟光,她觉得这种感觉挺不错的。可当她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竟是蓝晁放大的俊脸,吓得她立刻奋力挣扎起来。      感觉到她清醒后的挣扎,蓝晁一手将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攫住,高举至她的头顶上。      向若葵苦于自己的双手被握住,嘴又被他炽热的唇封住,如果喊救命想必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看来她这次真的完了。      蓝晁伸手抚上她温软的身子,享受她身上那份处子才有的美好纯真。鼻间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他感觉自己的胯下物竟硬挺起来,而且是来势汹汹,呼唤着要他赶紧进入这娇小诱人的身躯中。      他急于脱下身上的衣服,却让向若葵有机可乘,逃脱他的掌握。      “你!”向若葵连忙逃离他远远的,并连珠炮的骂道:“不要脸的家伙,下三滥,趁人之危的小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他竟趁她熟睡之际偷袭她,还夺走她想献给尉迟光的初吻;早知他是这种人,她也不会在这里乖乖的等他回来了。      委屈的泪水滑下她的小脸,她不顾他的呼唤,赶紧奔至专属电梯内,按下一楼的按键。      蓝晁随后追了上来,趁电梯门未完全关上之际,赶紧按钮让电梯门再打开,不让电梯直往一楼降下。      向若葵整个人缩在电梯的角落哭泣,伤心的样子让蓝晁于心不忍。      “若葵。”他唤道,希望她能听他的解释。      她却捂上耳朵,“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我就是要你听!”蓝晁不顾她的意愿,一把将挣扎的她拉起扛在肩上,带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并顺手将门锁上。      “啊!救命呀!”明知求救无用,向若葵还出于本能地喊着,双手拼命槌打他的后背,无奈只是像小蚁撼大树般徒劳无功。      蓝晁一把将扛在肩上的她放到他的办公椅上,两手撑在椅子的扶手将她困住,灼热的深邃蓝眸直视着她,“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不管你接不接受都得听,那就是——我爱上你了!”      向若葵因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感到震惊。      “你……我……”她呆呆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下午出去时,发现自己心中总想着你,脑海里也都是你的身影.才知道自己真的爱上你了。”      “这不可能吧,我们才认识不久。”她才不要这么倒楣。让这个又色又冷的暴君爱上。      “你不要说话。”蓝晁伸出食指抵住她张口欲语的唇。“我知道你一定无法接受,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会无法控制心中汹涌的情感。我不管你现在心理爱慕着谁,我只要你正视我的感情。而且我要你知道——你只能属于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一向在女人堆中无往不利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竟也会有深陷情网无法自拔的时刻。      他一番深情的表白。让向若葵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真的不爱他,可他却如此执着,这教她该如何决定。      蓝晁办公案上的专线电话突地响起,知道这支专线号码的没几人.所以他只好松手。对向若葵威胁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见向若葵听话的点点头,他转身接起电话:“喂!”      (对老朋友不用这么凶吧!)电话那头传来尉迟光的声音。      “有什么事快说,我现在没空陪你聊天。”      (是喔,该不会是正在‘采花’吧?)他一语双关的问。      “采花?你是从哪上大嘴巴那里听来的?”      (就是我那两个秘书呀,她们告诉我你在办公室里种了一朵‘向日葵’,所以我特地打电话来关心你。)      蓝晁咒骂道:“多嘴的女人!”      电话那头的尉迟光帮两位秘书说话:(她们也不是故意的,是我硬要她们向我报告。不过我真想见见你那朵向日葵,看看是什么样的花能让你这么冲动,竟会为她打破公司不让人走后门、靠关系的规定。)      “你是吃饱没事做,还是嫌我派给我的工作太轻松?没事少管别人的闲事,先处理好自己的工作吧!”(好说,我这里明天就能处理完了,我想我应该会在明天下午回到公司,到时你可要好好的介绍那朵小花给我认识、认识。)      “再说吧,再见!”不愿让尉迟光见到自己的珍爱,他不待尉迟光收线,便先行把电话挂上。      他挂好电话后,转身一把将向若葵抱入怀中,“我真想将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因为他怕,怕她在见到尉迟光之后会连一丝机会都不给他,他不许,也不准!因为他已失去太多他想得到的东西,如果连好不容易爱上的人都不属于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拥有什么。      “我……”受惊的向若葵轻声说道:“我想回家,这么晚了,我妹会担心的。”      蓝晁放开怀中的向若葵,知道自己必须让她回家。不论如何,他必须顾虑到她家人担心的心情。      “是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这句话是告知,不是询问。      他执起她的小手,拉着她走进电梯中。      晚上九点,向若樱焦急地看墙上的时钟,她以为向若葵会在七点以前到家,所以还煮好晚餐等她回来吃。可是时间一分一种的过去,却仍不见向若葵的人影,也没有打电话回家,她担心单纯的向若葵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而此时,向若葵正战战兢兢地坐在蓝晁的车中。蓝晁让司机自行回去,亲自开着好的黑色跑车送向若葵回家;他原想带她一起去餐厅吃饭,可是她坚持要回家吃妹妹煮的晚餐。“这不太好吧?”      一路上,向若葵尽量和他保持安全距离,除了报路之外都不说话,只静静的聆听自音响流泻而出的悠扬音乐,试着平复自己纷乱的情绪。活了二十五年,她从未遇过如此棘手的感情问题毕竟她对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是少之又少她以前虽然也有一些追求者,但他们毕竟不像蓝晁这般疯狂霸道,让她不禁因他那炙热的感情困惑。      “若葵,前面的巷子要转进去吗?”低沉的浑厚男音打断向若葵的思绪。      “不用了你停在巷口,我自己走进去就好。”她婉转拒绝。      “我送你回来,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这……”向若葵为难地道:“我想我妹妹可能会不高兴,她一向不喜欢有陌生人到家里。”      真对不起若樱,利用她来拒绝蓝晁。      “那我就在这里让你下车罗。明早我会打电话给你,你接到电话后就下楼,我会来这里接你上班。”      “这不太好吧,哪有员工让总裁接送上班的?”      “不许说不!”他的态度强硬。      向若葵疲惫地不想再和他争辩,只得顺从的点点头,“嗯,拜拜。”      “拜拜。      拿起皮包,她迅速的下车,往巷内她和妹妹合租的公寓走去。      当向若葵拖着沉重的步伐爬上公寓的六楼时,她整个人都快要累瘫了。因为这是栋老旧的公寓,她们租的又是房东自己在顶楼加盖的铁皮屋,所以不可能有电梯可以搭。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打开家门,不出她所料,向若樱已经在家,而且也煮好晚餐等她回来吃饭。      向若樱见向若葵一副累毙了的模样,本想对她发火,却又于心不忍,转而问向若葵:“吃过饭了吗?”      “没有,今天很倒楣地遇到一个“暴君”害我到现在还没吃晚餐。”      向若樱张罗起碗筷,“边吃边聊好了。”      “嗯。”      两姐妹坐在小小的餐桌前,边吃饭边闲聊今天所发生的事。      “若葵,你在电话中说你是蓝光总裁的特助,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还会和你开玩笑吗?”      “那……”向若樱迟疑地问:“副总裁他还好吧?”      “你是说尉迟光吗?”若樱怎么也对尉迟光感兴趣?      “嗯,随便啦,你觉得他人怎么样?他现在应该过得还好吧?’“咦?你今天好奇怪喔,怎么一直问我尉迟光的事,你以前不是说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向若樱尴尬地笑了笑,“那是以前.难道他看到你没有什么反应吗?”她的心事还是不要让若葵知道的好。      “我也有同感,可他就是不放过我,还骗我签下什么员工契约书,害得我在三个月内不能离职;就算要离职也得要他批准,不然可要罚所领薪资的十倍违约金呢!”      “什么?”向若樱怒吼:“我不是告诉过你,若别人叫你签契约之类的东西,一定要看清楚,否则不可以签吗?现在弄成这样,你要我怎么帮你?如果人家要你签的是卖身契,你是不是也没头没脑的乱签一通?”      愤怒中的向若樱是向若葵最怕的,她再也端不出姐姐的架子,委屈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因为我想蓝光这种大公司应该不会乱骗人,而且我还看到每个月的薪水有八万块这么多,一时高兴过头就签约了。”      “天呀,一个月八万块!那你如果违约不就要付八十万的违约金!”向若樱无奈的摇摇头.“这次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了,你出社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怎么还会这么莽撞?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上你的班吧;说不定你好好的上班,一个月有八万块的收人,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换大房子住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谁教我这么莽撞呢。”向若葵皱起眉头,哀怨的扒着碗中的饭菜。      向若樱忽然说:“算了!”      向若葵摸不着头绪地问:“什么算了?”      “没有啦,我只是自言自语。”她的神色怪异,也没吃多少饭。      “我先回房睡觉了,明天我可能会五点就出门,因为店里最近进了比较多的花,我必须早一点去帮忙。”向若樱自己开了一间小花店,“拈花惹草”一直是她的兴趣。      “嗯,那你赶快去睡吧。”      虽然向若葵和向若樱是双胞胎姐妹,可是向若葵发现她越来越不了解妹妹的想法了。记得在母亲过世之前,妹妹和她都是开朗而乐观的,可是在母亲过世之后,若樱的个性就变得让她越来越无法了解,而且比她还像姐姐.总替她担心一些事情。      或许若樱会这样是因为这世上她只剩下自己这么一个亲人,所以她无法再承受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也难怪若樱总是管她管得严格,生怕她会出事。      不过这次自己所捅的楼子实在太离谱了,若樱会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对于妹妹;向若葵总是有一丝愧疚感,因为她觉得自己老做些让她生气的事……      唉!都怪那个臭蓝晁,竟然这样整她,害她这个做姐姐的脸都丢光了。            第四章      作者:问情语   嘟……      美好的早晨,却有个恼人的声音自客厅传来不断响着,向若葵疲累地爬不起身,她想向若樱应该会接电话,那她就再睡一会儿好了。      果不其然电话响了好一阵子之后便没再响,她心想可能是若樱去接电话了,所以继续安安稳稳的睡她的大头觉;没有电话声扰人清梦的感觉真好。      其实这通电话是蓝晁打来的在到达向若葵的住处前;他就先拨了通电话进来想叫她起床,谁知道电话响了足足一分多钟都没人接听,他不死心的再打一次,嘟——      恼人的电话声再次响起,向若葵这次有些生气了,但她的瞌睡虫还是战胜了起床接电话的意志,打定主意继续睡她的大头觉,直到电话声不再响起。      已将车子停在向若葵住处巷口的蓝晁.在连打了两通电话都没人接听之后,决定照资料上的地址亲自到向若葵的家走一趟。      蓝晁依照向若葵在人事资料表上所写的地址找去,只见这条巷子里都是一些老旧的公寓,越往巷内走,他的眉头蹙得越紧。这样破旧的公寓也能人吗?      找到向若葵所住的那东公寓之后,蓝晁想找电梯搭到六楼,可是他左看右看就只能看到楼梯,他只好爬那阴暗窄小的楼梯上六楼去。      叮咚!叮咚!      向若葵几乎哀号。这是什么早上?不是电话声就是门铃声,她臭着一张没睡饱的脸,拖着沉重的步伐,很不情愿的往门口走去.连身上的睡衣也没有换下。      “谁呀?一大早来拜访,不觉得会打扰别人吗?”向若葵口气不善的拉开大门。      就在她见到门后阴沉着一张脸的人时,她连忙想将门关上,却被蓝晁更快一步阻止,她索性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房间跑去,将房门锁上。      她惊慌的想着:天呀!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倒楣,蓝晁竟会阴魂不散的找到家里来,今早自己还睡得忘记他昨天说过的话,怎么办?      等了一个早上,又吃一记闭门羹的蓝晃心情情非常不好,他狠狠的威胁:“向若葵,我劝你在十秒之内开门,不然我就要撞门了。”      待在房内的向若葵急得团团转,他一大早就这么生气,她才不想替他开门。“喂,你不要乱来。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的房间,你不可以擅闯,小心我……啊!”      向若葵惊叫一声,因为蓝晁已经踹开门走了进来,表情还是像杀人般的愤怒。      “你、你……”      她想赶快逃离,可是窄小的卧室让他只消一伸手就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我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蓝晁抬起她的小脸,不让她躲过自己的目光。      “哪有?我记得呀。”她辩驳。      “是吗?那我早上打了两通电话进来,你怎么一能都没接?是不是故意不接?”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我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才没起来接电话。”      “哦?”蓝晁继续质问:“那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跑,还不让我进门?”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他那副阴沉的表情吓到吧!如果斗胆说出心里的想法,他肯定会更生气。      “我只是想换件衣服再见你嘛,我总不能穿着睡衣见人吧!”她觉得这个理由真是高明,不禁暗暗佩服起自己的聪明。      蓝晁顺着她的话往下看,果真见她只穿着件宽松的睡衣,微敞的领口让他饱览里头的春色,深蓝色的眼眸霎时变得更深沉。      正暗自得意的向若葵丝毫不觉自己让他占了便宜,也没有注意到蓝晁那双变得深沉的眼睛正透露出浓烈的情欲。      “喂!你可以放手了吧。”      她提醒着。他这样拥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但他却总喜欢和她有亲密的接触。      “嘘。”蓝晁将唇贴上向若葵欲张口说话的红唇,微启的朱唇让他有机会可乘,一举将狂野的舌长驱直入,与她柔嫩的香舌辗转交缠。      青涩的向若葵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整个人像要被他狂热的吻融化般,任由他的唇在自己唇上游移、肆虐,双手连推拒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他火热且强烈需索的手抚上自己的身躯。      匡啷!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惊醒了沉醉在情欲中的向若葵,她无法相信自己竟这样让他为所欲为;她使劲地推开他,用双环抱住自己。      “你怎么了?”蓝晁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他靠近她想继续刚才的事。      “你不要过来!”向若葵连忙伸手阻挡。      “我……我们不能这么做。”      “为何不能?刚才的一切不是都很美好吗?”他试着哄劝她。      她却一个劲儿地直摇头,“不要!我不要!”她不能让他夺去自己的清白。      见向若葵这么坚持,蓝晁只好强压下自己澎湃汹涌的欲望,他站起身;“我不会勉强你,你先换衣服吧.等一下我载你去上班。”他迅速步出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      向若葵着着地上破碎的相框,里头装的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尉迟光的相片。      感觉脑中一片混沌、她现在就算看着尉迟光的相片,也厘不清自己心中纷乱复杂的情愫。她是否真的已对蓝晁动心,而对尉迟光六年来的单相思是否真的就此消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若葵,你换好衣服了吗?”蓝晁不耐烦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向若葵这才回神,她急忙回道:“我正在换,你再等一下。”因为怕他再次进房来。她以最快的速度挑了件米色的洋装套上,顺手拿起她惯用的小皮包步出房间。      独自待在客厅的蓝晁打量着四周,他无法想像她真的住在这种破旧的公寓里;虽然这间小小的客厅整理得很干净,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她住在这里。      身后传来开门声,他一转身就看到打扮得干净整齐的向若葵走出房间。天生丽质的她脸上未施脂粉,米白色的洋装上也无任何半饰,但穿在她身上却更显露出她天真无邪的气质让他觉得她像个纯美的小天使。      “你今天穿这样很好看。”他不禁赞美。      “谢谢。”      蓝晁坚定的握住向若葵的手,“我们赶快出门吧,上班已经迟到了。”      由于早上的事件。向若葵整个上午都不敢看蓝晁,因为他总是用寻聂深邃的蓝眸凝视着她。      她无法不去想他那双眸下所表达的欲望,以至于她一整个早上都无法专心处理他交代她的工作。      午餐时间,蓝晁问向若葵:“中午了,你今天想吃什么?”      向若葵停下手中的工作,“我这里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你先去吃饭好了,等一下我做完后再自己去餐厅吃。”其实她很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认识其他的同事。她来蓝光上班两大了,他都不让地单独到其他地方,害她都没交到朋友。      “不行,我想和你一起用餐,我请人送上来好了。”      蓝晁决定的事,就算向若葵想阻止也没用,她只得点头同意。      不一会儿丰盛的午餐已准备妥当。只等女主角上座用餐,但此时女主角却仍做着自己的打字工作。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吃饭!”      “我再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吃嘛,等一下我会去吃的。”      蓝晁不耐烦的走到向若葵桌边,强硬地拉着她的手,带她一同坐在沙发上用餐。他喜欢抱着她用餐的感觉,但向若葵对他却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蓝晁硬是将亟欲闪躲的她抱在身边坐着,叉起一块鱼肉放到她盘中,命令道;“你要多吃一点,我不喜欢太瘦的女人。”      “我……”她本想反驳,可他那冰冷的蓝眸看得她心俱,只得照着他的话做。      就这样不到一会儿工夫,她已经让他给喂撑了。      “我可下可以不要再吃了,我觉得好饱。”      “什么,你只吃这点东西就饱了?不行!”      “我真的吃不下了嘛,又不是大胃王。”      “好吧。”      向若葵心想他竟难得“大发善心”,他却接着说:“如果你给我一个吻我就放了你。”      “给你一个吻?”      “嗯。”      向若葵皱眉,“我有没有其他的选择?”她才不想吻他。      “没有!”蓝晁语气非常坚定。      此时,电话声响起,救了左右为难的向若葵。      蓝晁接起放在桌旁的电话,一手仍紧拥着向若葵。“喂,哪位?”      (晁!)一道清亮的女音传来。      “琳,有事吗?”他听出声音的主人。      〔当然!我这里出事了,你今天立刻搭机回纽约。)      “什么!是新高的事吗?      (嗯,这里没有人可以处理,所以请总裁尽快回来主待。)      向若葵见蓝晁接电话后脸色越来越沉重,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听他请电话的语气好象跟对方很熟稔,一丝淡淡的酸涩涌上问若葵的胸口,她甩甩头,试图忽视心中不愉快的感觉。      蓝晁和那女子谈了好一会儿才挂上电话,他转头对向若葵说:“我这三大必须回美国处理一些事情,你要答应我,我不在的这三大你要乖乖的等我,至于上班的事,你等我回来再来公司上班好了。”      “为什么?我自己搭公车也可以来上班呀!”向若葵不解。      “你不要问这么多,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真正的原因是蓝晁不放心让向若葵独自来上班。见她如此迷恋尉迟光,他才不会笨得让尉迟光在他不在的这三天里乘虚而入呢!      “好吧,反正你是老板。可是我没来上班的这三天,你不可以扣我薪水喔!”      “当然。”      提早离开公司,下午向若葵无聊的坐在家中看着电视节目。      蓝晁中午要搭机离开台湾之前,还特地去买了一支精致小巧的行动电话给她,更专制的命令她要随身携带,电话响时不可以不接。她无法推拒,只好顺他的意思做。反正对他来说,不管她说好或不好,都是一样的结果。      关上电视,她无聊的打了个大呵欠,瞧瞧挂钟,发现也快五点了,她心想准备晚餐好了。      算算若樱下班的时间大概是五点左右,所以她现在煮饭刚刚好。      当向若葵一边哼着歌;边准备晚餐时,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窒闷难受,像是有事要发生般的不舒服。她和向若樱是同卵双胞胎两人间有种特殊的心灵感应。      就在此时,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她连忙关上瓦斯炉火,奔到客厅接电话。      “喂。”      (若葵姐,我是君尧,若樱姐出车祸了,你快来医院。〕打电话来的是向若樱店里请的工读生张君尧,他才十九岁,是个斯文俊秀的大男孩,目前也租屋住在她们楼下,平时不上课时就会到花店帮忙,和她们姐妹俩有如姐弟般的感情。而且花店自从他来打工之后,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大部份店里的女顾客,都是为了看帅哥而来。      “若樱出车祸!?在哪里发生的,她有没有怎样?”向若葵惊呼。      “在店门口发生的,若樱姐现在正在急救中,我也不知道她的情况。”      “我知道了,你快告诉我你们在哪一家医院,我马上赶去。”      她随即坐计程车赶到张君尧所说的医院,一到手术室前,就见到张君尧坐在门前静静地等待着。      “情况怎么样了?”向若葵问。      张君尧摇摇头,“还不知道,我们可能要再等一阵子。      她看了一下四周,“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肇事者呢?”      “肇事者逃走了,车祸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刚到店里,若樱姐吩咐我将店门口没有用的大花盆搬到后面去,等我出来的时候,只见若樱姐被一辆黑色轿车撞倒在地,那辆车开得很快,一下子就不见踪影……”张君需惭愧地说:“都是我不好,没能将肇事者的车号记下来。”      向若葵拍拍张君尧的肩,“算了,这不能怪你,我现在只希望若樱能平安无事就好。”君尧平时对她们两姐妹就满照顾的,她怎么会责怪他呢?      “可是动手术、住院都需要钱,如果我能记下肇事者的车号,你的负担就不会那么重了。”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她拍着胸脯保证,想让张君尧安心。      侵坝写嬉恍┣钦庹笞酉蛉粲?ǖ昵啡弊式穑呀婵钅贸隼从茫哉庹笞铀鞘滞芬埠芙簟O蛉艨直咚淙换褂幸恍┣鸥黾柑旎蛐砘箍梢裕灰腔褂衅渌ǚ芽赡芫筒还挥昧恕?      漫长的等待过后,手术终于结束,向若樱让医生和护士由手术室中推了出来,暂时脱离险境的她被安排在五楼的病房中观察疗养。      向若葵焦急地询问医生:“我妹她还好吧?”      “向小姐目前情况都还算稳定,刚才的手术也很顺利、右小腿的骨折我们已经做好固定处理;只是,她的头部有受到撞击,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还要观察一阵子才知道。”      “谢谢。”向若葵向医生道谢。      由于向着樱推出手术室后并未清醒、所以向若葵交代张君尧;“你留在这里帮我照顾一下若樱,我先回家收拾换洗的衣物,等一下再过来医院。”      “嗯,我会的。”      交代完后,她随即搭车赶回家里收拾东西,可粗心的她全然忘了蓝晁命令她要随身带着电话的事!那支精致小巧的行动电话就这么让她给遗忘在客厅的一隅。      接着她先到提款机提领一些钱,看着仅剩的存款,扣除掉手术费用,根本不够让向若樱住院:看来她这两天必须想办法筹钱,不然光是付这些医药费日子都不用过了。      她无力的搭上往医院的公车,一路上满脑子都想着医药费的事情。回到医院照顾向若樱的她,在烦恼、疲累交加的折腾下,昏昏沉觉的趴在病床旁睡着了。“若……葵……”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向若葵马上惊醒。      “若樱,你醒了吗?”      “嗯……”向若樱苍白着脸,虚弱的她连讲话都很吃力。她睁着无神的双眼问:“这里好黑,我们在哪里?”      “黑?不会呀,我们在医院,而且这里有开灯,不会黑呀。”      向若樱不敢置信地挥挥手,“若葵,你在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突来的惊恐让她竟看不见一丝光亮。      “什么!?”向若葵握住向若樱的手,“若樱,你真的看不见我吗?”      向若樱只能流着泪,虚弱的点点头。      像是被雷电劈到般,向若葵震惊得好一会儿无法反应。待一回神,她马上按床头的呼叫铃招来护士和医生。      医生在替向若樱做过一些检查后,将向若葵叫到病房门口。“向小姐目前的情况可能是因为车祸而导致暂时性的失明,我想再观察几天,看看是否有转机。”      “那……好吧。”      向若葵看着离去的医生,心想她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千辛万苦昔一起走过在丧母的低潮期,眼看好不容易可以过着她们一直追求的安定生活,若樱却在这时出车祸,上天为何要这样折磨她们?      向若樱住院已有两天,向若葵的财务已捉襟见肘,如果再不想办法筹钱,她们可能就要被医院扫地出门了。但是当向若葵打了几通电话后,只得放弃向朋友借钱的念头。      “唉,只好厚着脸皮去向蓝晁预借薪水,不然现在也没其他的办法了。”还好蓝晁说他三天内就会回国,现在三天已经过去,他也该回来了。      她到昨天才想起自己忘记带手机的事,这会儿不禁开始担忧,“如果他很气我忘记带手机的事,真不知要怎么让他消气?”虽然他对她总是既专制又霸道,但三天不见她现在竟有些想念他。      她直接打蓝晁的专线,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后,不死心的向若葵直接到公司搭电梯上楼想到总裁室看看。才踏出电梯门日,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副总裁室;她无法置信自己竟然见到尉迟光了,她竟愣头愣脑地跟着尉迟光的脚步而去。      尉迟光刚要坐下,就看到他朝思暮想、却又让他恨之人骨的娇小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快步往向若葵走去,并一把将她紧抱在怀中,轻抚着他秀丽的长发,把向若葵吓呆了。      他无法置信自己在经过这么久没见到她后,竟还会有这般冲动的举动。“分开这么久的时间;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的唇,你的一切。”尉迟光忘情的喃喃低语,向若葵则听得一头雾水。      这两人完全忽略了门后的一双深蓝色眼眸,正阴沉地瞪着向若葵。      刚回国的蓝晁因为打了三天的电话都找不到向若葵正生着闷气,不料当他一回国,踏进办公室就看到他日夜思念的人竟让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尉迟光紧抱着、胸中的怒火让他差点丧失理智,直想夺门而入,可他不想当面和尉迟光起冲突。      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所爱的女人只能是他的,谁都不能从他手中夺走,就算是尉迟光也一样,他必须耍个手段,让她一辈子离不开他。蓝晁阴寒着一张俊脸回总裁室,他会在这里等向若葵。      而被紧抱住的向若葵感觉不对劲地问:“尉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尉迟光放开她,仔细的看着她,“你不是向若樱?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人!”      “我不是向基樱。”向若葵解释:“我和若樱是双胞胎姐妹,我是姐姐.我的名字叫向若葵。”她很惊讶妹妹会认识尉迟光.一种嫉妒、心碎的感觉涌上心头,毕竟六年的相思不是是说放就能放的。      “向若葵?莫非你就是蓝晁那小子爱上的女人?”尉迟光打量眼前的女子,她实在和若樱长得一模一样。“那若樱呢?她在哪里?”      “她在医院。三天前她发生车祸,所以现在还在住院,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向若葵绞尽脑汁.思索着要如何开口向尉迟光借钱。      乍听到这个消息.尉迟光心中一震.但他故作镇定。“为了什么?”      “为了……”向若葵厚着脸皮,“为了向你借钱。我妹妹的医药费付不出来.所以我只好……”      她不得不开口,因为她今天要是再借不到钱,若樱就要被医院赶出去了。      “借钱?要是我没有记错,你妹妹在三年前向我母亲拿了三千万,现在怎么会没有钱?难道是她挥霍成性,把钱都花完了?”      “三千万!?”向若葵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睛。      “这是不可能的,若樱她不可能做这种事,如果她做了,也一定会告诉我。若樱只是个单纯的女孩,我想可能是你误会她了。”      “哼!误会?我看你是和你妹妹串通好了吧!是不是你妹妹把钱花光了,所以要你来这里向我要钱花用啊?”既然妹妹这样,姐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是的,我没有骗你,我妹妹是真的受伤住院,不信你到医院看看就知道了,我可以给你医院的电话和地址,你可以亲自去求证;如果证明我是骗你的,你大可不用借我钱。”向若葵连忙辩解.并且对尉迟光说明若樱眼睛失明的事。      “是吗?那她现在在哪家医院?我要亲眼看到才相信。”三年来深藏在心中的痛楚,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既然上天给他这么一个好机会报复,他怎可不好好利用?一个残酷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形。      向若葵不疑有他地告诉他医院的名字和病房号码。      “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不没有兴趣?”尉迟光扯唇一笑,感觉有些诡谲,眼镜下的那张俊脸,好似计划着什么般的阴险。      可是单纯的向若葵却看不出他的表情所隐藏的心思。      “什么事?”      “我可以全权负责你妹妹所有的医药费,并请最好的名医医治你妹妹的眼睛,可是我要带她到国外治疗,让她在国外静养半年,谁都不可以去打扰,包括你在内。当然,我一定会请专人看顾她的日常生活,一切都用最好的,你觉得如何?”      “可是我……我放心不下我妹妹,这个条件太严苛了,半年报时间见不到她,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照做?我真的……唉,我可以回去考虑看看吗?”我踌躇着。      尉迟光对向若葵摇摇头,“这么优沃的条件你还要考虑?那请你走吧,我想我无法帮你的忙。我只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现在就要作决定。”      看到对方下逐客令,向若葵只好勉强答应:“好吧,我答应你,可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管我妹妹的眼睛治不治得好,我希望你在这段时间内至少让她打电话和我联络。”希望若樱知道后不要怪她。      “可以,那就这样说定了。”      此时,同时电话正好响起,接完电话后,尉迟光回头对向若葵说:“蓝晁刚回来,现在人在总裁室,你过去一趟吧。”      “那我妹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相信你是好人,不会不守信用的。”虽然她很嫉妒若樱可是尉迟光对自己无心,她只能将心中暗藏的相思深埋。      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当年向若樱敢对他做绝情绝义的事,就不要怪他现在对她无情的复仇。         第五章      作者:问情语   向若葵才走出尉迟光的办公室,压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虽然只是单恋,可是她怎样也无法想像尉迟光爱的人会是她的双胞胎妹妹,这对她是个多大的讽刺呀!他爱的竟是和她擦去眼泪,向若葵走到总裁室前,她心里很清楚,这几天她没有照蓝晁交代的话去做,他一定定气炸了。但她又是故意的,要不是若樱突然出车祸,她也不会忘记他交代的事情;而且今天她也很郁卒,先是烦恼没钱交医药费的事,来到公司又意外的发现尉迟光与妹妹是旧识,暗恋六年的相思化作流水,她的心情实在糟透了。      当向若葵一走进总裁室,只见蓝晁坐在办公桌前,湛蓝深邃的双眸紧盯着她,让她有种不寒而怵的感觉。她只敢站得远远的和他好招呼:“嗨!”      “为什么站这么远?不敢走过来吗?”蓝晁问。      那向来冰冽的险上出现诡谲的冷笑,向若葵只觉得更加恐惧。“没……没有呀。”强压下心中的惧意,向若葵干笑一声。“我站在这里讲话就好。”天知道她哪想站在这里啊,她只想拔腿就逃。      “你今天的态度很奇怪,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呀?”      “哪有?”向若葵继而想起刚才让尉迟光抱着,不知道那样算不算对不起他。但心念一转,自己又没嫁给蓝晁;他可无权质问好和谁怎样,而且她早对他说过自己爱的人是尉迟光,她可没有欺骗他喔!      哼!还想时硬。蓝晁踩着颇具威胁性的步伐走向若葵,他今天一定要这个说谎的女人好看。他可是亲眼看到她和尉迟光亲昵的抱在一起,敢糟蹋他付出的感情,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见他满脸怒气的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向若葵慌张得想夺门而出。“你……你不要再过来了,你想做什么?”      蓝晁置若罔闻,朝她渐渐逼近。      看这情况,自己如果再不走就是白痴了。向若葵赶紧道别:“对不起,我要回家了,拜拜。”三十六什,走为上策。      她想开门跑出去,但是一只强硬的双臂阻止了她的企图。      邪魅、冰冷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既然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他将她困在怀中,让她面对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而你竟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做出对不起我的事。说!你刚才和尉迟光在做什么?竟然让他抱着你,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向若葵被他霸道的态度惹恼,“你这个暴君,你在发什么神经?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她呕气地续道:“况且我要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你没有权利过问。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根本不爱你。我爱的是尉迟光,我要和他抱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      这些话深深刺伤蓝晁,冷傲的他从不对女人付出真心,岂料第一次付出真心就被人这样伤害。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对我真的无心?你真的不爱我吗?”蓝晁咬牙问。      向若葵别过脸不理会他。      湛蓝的眼眸霎时变间,嫉妒让他失去仅有的理智。“既然你这么固执,不愿正视我对你的爱、对你的关心,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能不能决定你的一切!”她粗暴地一把拉过她。如果非要用强求的手段才能得到她,就算她不爱他也无妨。既然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      “你放开我!你这个小人你要做什么?”向若葵死命的挣扎、槌打着他。“你不可以这么做,放手!”      蓝晁无视向若葵的呼喊,将她带到办公室后方的专用休息室,里面设备一应俱全,偌大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水蓝色的大床。      向若葵一看到那张大床,挣扎得更厉害,但是紧箍着她的铁臂却无丝毫松脱。      他一把将向若葵抛至大床上,向若葵被他这么一摔,只觉整个人头晕目眩。      他壮硕的身体压上娇小的向若葵,并擒住她挥舞的双手,用扯下的领带将她的手绑在床柱上。盛怒中的蓝晁只想用她的身子泄欲,冷冽的蓝眸满含暴戾,“我宁愿毁了你,也不要让你和尉迟光在一起,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向若葵害怕地流泪哀求:“求求你,请你不要这样对我……”她不愿自己的清白就这么毁在他手上。      但她的眼泪、哀求,对此刻铁了心肠的蓝晁丝毫起不了作用。“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蓝晁低吼一声,向若葵身上的洋装在他的撕扯下碎成一片片,只着内衣的雪白娇躯半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天呀!你好美。”蓝晁深吸口气,胯下的欲望早已肿胀亢奋。他迅速脱下身上的衣服,深沉的蓝眸始终盯着眼前诱人的娇躯。      当他露出结实的身躯,巨大的男性象征昂扬地展现在向若葵眼前时,她只能惊声尖叫:“不要!我不要!”被捆绑的对手因剧烈挣扎而红肿,但她却仍无法挣脱那牢固的束缚。      “乖,不要抗拒,在这里就算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的。”蓝晁邪恶的低语,随即压上向若葵柔软的身躯,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享受那如凝脂般的肌肤传来的美好触感。向若葵只能无助地任由他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在自己身上爱抚。      他忘情地在她耳边倾诉:“天,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这份销魂蚀骨的爱几乎让我发狂,我不愿见你投入别人的怀中,那种嫉妒的滋味会让我痛不欲生!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就算要毁掉你,你也只能当我的女人!”      他话中的强硬和霸道,让她听了不得不害怕。      “放开我.我不要——”      蓝晁的唇一离开她的唇,向若葵便死命的呼叫:“不要这样,你快放开我!”      蓝晁专制的命令:“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否则别怪我对你太残暴。”      向若葵委屈的泪水潸然落下。她恨他!但苦于双手被绑住无法抵抗……      不舍的拥紧怀中的人儿,蓝晁再也无法忍受,自己所爱的女人爱的不是自己。如果能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没关系,因为至少此该她在他怀中。      抬起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蓝晁心中有着不忍的惭愧,睑上的表情不再冰冷。“我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已好好待在这儿调适一,不要乱跑。”他瞥了眼她两腿间泛着血丝的红肿。“如果你现在乱走动,伤口可是会疼的。”不是他狠心不安慰她,而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也听下进去。      对于他的一番话,流着泪的向若葵只是神情哀戚地说:“放……放我走,你不可以这样决定我们之间的一切。”      蓝晁喟然一叹,“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让我走……”她哭求着,“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那我可以走了吧?”      “如果要我放你走.除非我死,不然你永远别想我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我绝对不容许这种事发生!”深沉的蓝眸显示他坚定的决心,蓝晁对她摇摇头,随即起身走到浴室淋裕      他不怕她趁他淋浴的时候逃走,因为她是不可能有那个体力和胆子离开这间房间的。      洗得一身干净清爽的蓝晁走出浴室,对斜趴在床上啜泣的向若葵说:“你乖乖在这儿待着,不要妄想逃走,因为这间房间除了唯—一个进出的门之外,便再无其他出人口。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晚一点就回来,知道吗?”      低泣的向若葵不回应他的话。      蓝晁无所谓的走到衣柜前,随手拿起一套衣服穿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并由外将门反锁,不让她有逃离他的机会。      蓝晁出了总裁室,直接走到尉迟光的办公室前,他想和他谈一谈。毕竟他刚才目睹了尉迟光和若葵抱在一起。说着亲昵话语的画面,要说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他还真是不相信。他决定忍住心中的妒火和尉迟光好好谈一下,要尉迟光对若葵死心、因为若葵已是他的人,谁也无法改变已定的事实。      说真的,他对好友一点也不会感到愧疚,因为他太爱若葵了,爱到无法将她让给任何人,就算要牺牲好友的幸福,他也不在乎。三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有想极力争取的东西,怎能轻易放手?      当他迈步走进副总裁室时却扑了个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没有尉迟光的身影。      蓝晁拨了通秘书的专线问道:“副总裁呢?他去哪里了?”      (报告总裁,我也不知道副总裁去哪里,可是副总裁刚才离开时有交代我告诉你,他说他这阵子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公司最近就劳烦你处理,有时间,他会向你解释一切的。)      “那他有没有带手机?”      (没有,他说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他。)      “我知道了。”      无奈地看着昏倒在床上的向若葵,站在落地玻璃窗旁的蓝晁知道自己这么对待她实在太残忍了些。      唉!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要他放弃她是不可能的,虽然他已强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这让他每和她欢爱一次,心头就益觉空虚寂寞。她的人明明就在自己身边,他怎么还有这种感觉呢?      蓝晁再次望向床上的人儿,“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将心给我?”      他自嘲的低笑,亏他以前还是让许多女人心碎的男人,现在遇到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他总算尝到心碎的滋味,莫非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      “若葵,你可知你对我有多重要?你是我第一个想带回去给大哥看的女人,我还想让你看看我那美丽的家乡,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他的俊脸满布忧郁,完全没有他在商场上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霸气。      此时,陷入昏迷的人儿动了一下,慢慢张开眼睛。蓝晁连忙走到床边,扶起仍赤裸的向若葵。      向若葵才刚转醒,就看到让做做恶梦的蓝眼关心地凝视着她,一时间,昏迷前的情景浮现眼前,她狠狠的大骂:“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我不会放手的,我劝你省点力气吧,我先带你去洗个澡,你会比较好过些。”      向若葵推拒着他伸来的手。“不用你多事,我自己会洗。”      “是吗?”蓝晁邪笑道:“不要嘴硬,我相信你现在连走路都有问题,你还是乖乖的让我帮你洗吧。”      “不要!我不要你帮忙。”她怕他又会再来一次。      看穿她的心思,蓝晁举手保证:“你放心,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与我再一次欢爱,所以我不会要你。”他是怜惜她的,只要她不惹火他。一双有力的大手马上将她抱了起来。“不要固执了,要是你不听我的话,我会……你知道我的意思。”      蓝晁俊眉一挑,眼上的邪肆让向若葵吓得不敢违逆他,只好乖乖的任他抱到浴室。      宽敞的浴室约十坪大,正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浴缸,两人一起洗还绰绰有余。      蓝晁将向若葵放到浴缸里,缸中早已放满水。      站在一旁的蓝晁凝视着水中的向若葵。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可以自己洗!你先出去好吗?”他杵在这里看着她,她怎么好意思洗澡!      闻言,蓝晁随即转过身子,但并没有离开浴室的意思。      “呃……我是说请你离开这间浴室;你这样子我不方便洗澡。”他到底懂不懂她的意思,“我知道,可是你的身体我都看遍了,你大可不必不好意思,我只是怕你又昏倒。”      “我不会,请你出去好吗?”他再待在这里,她才会被他气昏。      “好吧,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要赶快叫我喔!”      “一定。”      听她这么保证,蓝晁这才走出浴室。      向若葵坐在浴缸里思考着两人间的问题。蓝晁的个性太强制、蛮横,总是要求她唯命是从,可她不是他的附属品,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他不能一味的要她都照他的意思行事,况且他还这样……这样用暴力夺去她的第一次,要她怎么对他有好感呢?      我说过,你是我的,这辈子就会了我死,我也不会放你走!      他那强硬霸道的誓言仍在耳边回荡,她恐惧的用手环往自己的身体。她无法承受这样沉重的感情,这不是她要的,可是他却不管她爱不爱他,一意孤行的以他的方式强迫她接受他的爱,这种强迫的爱只会让她想逃离他浓烈的感情。      她喃喃自语:“如果这时若樱在身边就好了,至少我就不会这么孤单无助……唉!早知道就不要答应尉迟光的要求,现在也不会见不到若樱了。”她清洗着身子,决定先将这些恼人的事情丢在一边。虽然清白自己经没了,但是日子还是要过,她不能这么脆弱,只会哭哭啼啼的,若樱不在她身边,她要好好振作起来。      她的个性属于“雨过天青”型,就算遇到再痛苦的事,只要让她大哭一声发泄过后,就不会再消沉、感伤,因为她觉得人生没有多少时间,每大哀愁度日是很痛苦的,但这种从小到大都极度乐观、总是无法记取教训的个性,却也常常让向若樱头痛。      “若葵,你洗好了吗?”蓝晁站在门口问。      “快好了。”      她怕蓝晁会突然走进来,连忙匆匆洗好,走出浴池,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大浴巾包裹住自己裸露的身躯。      才走出浴室,就看到蓝晁拿了一袋衣服递给她。      “这衣服你先拿去穿,我请人帮我买来的,应该刚好合你的身材。”冷冷的蓝眸看到她只包裹着浴巾的性感模样。      向若葵接过纸袋,连忙躲到浴室内更换,她才不要让他的眼睛吃冰淇淋。      蓝晁给她的是一套纯白色的洋装,袋子里还有让她脸红不已的白色半透明蕾丝内衣,尺寸还刚好合适。      她挺庆幸这性感内衣是穿在里面,平时她可没有勇气穿;要不是逼不得已没有衣服可更换,她才不会穿这种内衣呢!      换好衣服后,蓝晁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离蓝光大楼,驱车回到他的住宅。      那是栋位于闽义计划区的超级豪宅,整栋大楼每层都是挑高设计。一楼是整栋大楼的集中保全控制室和中央大厅、电梯间等一些公共设施,一楼以上才是住宅,为一层一户的设计,全部只有十户人家,每层住宅高达两百多坪。      蓝晁买下最顶楼的两层,将其打通成一户。      这是他为了待在台湾时方便居住才买,因为这里离公司近、上班方便。他还请来两名佣人负责清洁、整理的工作,另有一名专职烹饪的厨师,同样都住在楼下的佣人房。      当蓝晁亲自开车带向若葵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三个佣人早已回房熟睡。      其实向若葵并不想跟蓝晁回家,但是碍于自己的力量敌不过他,只好乖乖的让他带来这里。      蓝晁直接带她来到二楼,领她到一间布置得豪华又不失品味的寝室。“这是我们的房间,以后你就和我睡在一起。”他说得理所当然,而且开始脱起衣服,准备睡觉。      “什么?!要我和你睡在一起?我不要!”向若葵立刻拒绝。开玩笑,要是他半夜又狼性大发,她不就得任由他宰割?她才不要再体会那种可怕的事。      “由不得你拒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等向若葵的反对,蓝晁专制的决定一切,自衣柜里拿出一件上衣丢给向若葵。“这件衣服先让你充当睡衣,你换上吧,更衣室在你的右手边。”      “我——”她想辨驳的话全让他家冰般的瞪视给逼回肚里,她只得认命、委屈地去更衣室换衣服。      向若葵才刚换上那件宽大的衬衫走出更衣室,便让蓝晁硬拉着一起睡在他那张蓝色的大床上。      “你好像很喜欢蓝色喔,我看你的床都是用蓝色系的。”      “蓝色……”他清冷的眸光一黯,“那是我母亲最爱的颜色,我父亲还特地为我母亲盖了一栋可以看见海的别馆,只可惜人事已非,我母亲已去世六年。如果你喜欢,改天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嗯!说好了就不可以反悔喔!”      “好。”蓝晁应允,井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他爱极了向若葵,她那天真单纯又乐观的阳光个性,是他一直以来最欠缺,也是最向往的。      他的吻起来越深入,向若葵紧张得连忙推开“不……不要!”      “你放心,今天你也累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安心睡吧。”他眼中满是柔情地看着怀中的向若葵。      “你保证?”她张着一双大眼望向他。      “是的。”他抿嘴一笑,故意吓她,“不过你要是再不睡,而且还用这种诱惑的眼神看着我,我可就不过保证了喔!”      向若葵闻言,马上闭上眼睛,乖巧的让他搂在怀中,缓缓进入梦乡。         第六章      作者:问情语   早上八点,阳光由床边的落地窗洒下,照得满室光亮。熟睡中的向若葵依偎着身边温暖的物体?浑然不觉这样的姿势对蓝晁的自制力是多大的考验,她浑圆的臀部正好顶着蓝晁的下体.并不时在上面磨蹭,惹来蓝晁一阵呻吟。      “若葵、若葵!”蓝晁试着叫醒向若葵。      “唔……”向若葵咕哝一声,探揉惺极的睡眼,“我好想睡,让我再睡一下嘛!”随即翻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叫不醒向若葵,蓝晁只好先起床;他爱怜的俯身在她唇畔落下一吻,然后开始着装准备上班。      他穿好衣服,转身走出房间,一会儿后又端着一盘丰盛的早餐和一大壶果汁进来。他将早餐和果汁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后走到床边摇醒向若葵。      “若葵,起床吧,该吃早餐了。”      “早餐?”她意识仍不清楚。      “嗯,你一定会喜欢吃的,快起来吧。”      “好吧。”她毫不淑女的打了个大呵欠、伸了一下懒腰才离开走到小几旁坐下。可是当她看到那一大盘早餐时,她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这些早餐是我们要一起吃的吗?”她实在怕极了蓝晁又会逼她吃一堆东西。      “当然不是,这些是一人份的早餐,我刚才已经吃过了。”      “又要我一个人吃这么多东西,我能不能吃少一点?拜托。”她垮着小脸哀求。      目光扫射过去,胆小的向若葵马上狼吞虎咽的吃起早餐。      暴君!每次都只会对我凶巴巴的,你就不要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大,不然我准整得你哭天喊着,泄愤似的把盘中的火腿肉当作蓝晁咬。      “喂,你在想什么?”她愤恨的表情,实在藏不住心中的想法。“莫非是想让我好看?你应该不会做这种傻事吧?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能力”。还想试试吗?”蓝晁意有所指的语气中挟带着威胁。      “没、没呀。”向若葵心一慌,连忙一媚的笑道:“我怎么会做那种不自量力的事呢?你知道的嘛,我最佩服、最尊敬的人就是你了。”      “知道就好,你给我乖乖的吃早餐,等一下我还去上班。”      “你要去上班?那你会不会遇到……遇到……”      看到他脸色瞬间变黯,向若葵连忙捂住嘴。      光看她的表情,蓝晁就知道她要说的人是很好,已经是他的人了,竟然还敢问着尉迟光!原本微笑的俊脸瞬间充满愤怒,“你到现在还想着尉迟光是不是?说!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我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诬赖我,更何况我心里要想谁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她原本想告诉他,她只是想问尉迟光若樱现在好不好;可是他不弄清楚,就只会一味的污蔑她!教她生气得开口顶撞。      蓝晁阴冷的蓝眸怒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很好,你还是那么爱他,甚至可以为他而顶撞我!我不会再对你心软、温柔,那些对你而言都是多余的!”他伸手往向若葵身上的衬衫一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立即响起。      “不要!”向若葵惊恐地用手环住自己半裸的身躯。      蓝晁残酷地抓住她挣扎的双手,并扯下自己的领带将他的双手反绑在她身后。      “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向若葵无助的扭动身体,毫无抵抗的能力。      蓝晁将她按压在一旁的沙发上,冷冽的蓝眸直视慌乱的人儿,“你永远只能是我的人!”      他俯身用嘴堵住向若葵微启的樱唇,醇厚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住她;而那与她纠缠随给的舌则带有惩罚意味的放肆蹂躏,并粗暴的拉下她的蕾丝胸罩。      粗糙的手指抚过向若葵胸前敏感的顶端,厚实的手掌继而将整个雪白的乳房包覆住,并无情的抚弄着,他的吻也改落在向若葵的耳畔……      激情的欢爱后,向若葵娇喘着倚在沙发上,蓝晁解开绑住她双手的领带,并起身自更衣室拿出另一套西装换上。      “我现在要出门,今天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在房间里等我回来。”      “想……想都别想!我会送逃你看的。”她站起身瞪着专制的他,不驯的回嘴。      “你别妄想逃跑,这间房子里,你看得到的东西都可以遥控上锁,当然,我会交代佣人不准让你出去,相信以我支付的高薪,是不会有人违逆我说的话的。”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咬牙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进出去的!”      说完,他的大手一挥,向若葵不稳的摔倒在地,他却一点也不心疼,转身便往门口走去。      向若葵气愤地在他身后大喊,“是,你是能把我关住,但是你关得住我的人,却关不住我的心,我永还都不会喜欢上你这个霸道的暴君!”闻言,蓝晁离去的身形一僵,然后冷冷地说:“这何尝不是一个留住你的方法,我就是这种人,不管你要不要、爱不爱我,我只以自己的方式夺取我想要的东西。”他失去得太多;造成地执着掠夺的个性。      “我恨你?”      “无所谓,反正恨我的人这么多,不在乎多你一个,至少你现在在我身边。”语毕,他头也不回的毅然离去,还将门上锁。      向若葵奔至房门前槌打!并大喊:“大暴君,我讨厌你!你这个小人、流氓、下三滥,快放我出去!”无奈住她槌得筋疲力竭,就是没有人回应她,她双腿一软,颓然地跌坐在地,两行伤心的泪不断滑落脸庞。      向若葵住进这里已经三天,她和蓝晁之间常常为了小事争吵,而通常都是在狂热的欢爱中和解。      向若葵终于能体会“床头吵、床尾和”这句话的涵义,不过她也挺气自己这么没用,竟会在蓝晁的挑逗下一再屈服!每每成为他的性奴隶。      她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尉迟光有没有依照约定让若樱和她联络,要是有尉迟光的电话号码就好了、她不是没求助过这里的佣人,可是他们全像受过专业训练似的,没有人愿意放她出去,也不让她和外界联系,而且他们都很敬畏蓝晁,让她气愤不已。其实她以前的个性不是这样的,但自从遇到蓝晁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脾气变糟了。      “讨厌的蓝晁,我恨死你了!”      趁着蓝晁去上班,她不甘心的咒骂,心情总算平复了些。她才不像蓝晁,度量孝心眼小,却脾气大、醋意大.让她无法消受。      “自大狂蓝晁,你等着看好了,我一定会逃出这里……”      这时,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她的咒骂。      “向小姐,晚餐准备好了。”      年约四十的佣人王妈特地上楼请向若葵至楼下用餐;向若葵随着王妈走到餐厅,目光不自发地梭巡着蓝晁的身影。      良久,她才不情愿地问身旁的王购:“蓝先生人呢?      “蓝先生交代说他今晚有餐会,会晚点回来;他刚才打电话回来的时候,你正好在午睡所以我才没叫醒你。      “喔。”她无力的应了声。她虽然气地,可是蓝晁每次晚餐时间都会出现,就连午餐也会特地从公司回来吃饭,个知下觉间,她早已习惯在他的陪伴下进餐。      向若葵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菜,不过吃了半碗饭她就饱了。      王妈见她吃这么少,连忙问:“怎么吃这么少?是不是厨师煮得不好吃?”      “不是的,是我自己吃不下。”      “不行,蓝先生有交代要我看着你多吃一点,这样才不会营养不良。”      “哼,每次都是蓝先生交代,你们都让我没何自由选择权。”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妈正想解释,就别见蓝晁站在餐厅门口,她赶紧点头示意,井退出餐厅。      向若葵也看到了站在餐厅门口的蓝晁,那个专制的“典狱长”正微笑地看着她,那种危险的笑容让她联想到狐狸。      “你干嘛笑成那样,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而我就是那只待宰的小白兔。”      “我像狐狸?不会吧。”蓝晁对她的形容感到好笑,“不过你倒是满像小白兔的。”      “明明是狡猾的狐狸,还不承认。”向若葵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没有呀,我没有说什么。”      蓝晁见她碗中还有半碗饭,不悦的问:“你碗里的饭为什么还有一半没吃完?”      “这……”向若葵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我……今天没什么胃口,所以……”      “不要在那里支支吾吾的,先给我吃完这些饭再说。”      讨厌!每次都这样通我!向若葵开始她的“心声咒骂法”,至少这样可以消消她无处山发的怨气。      当然,她那藏不住心思的表情没逃过蓝晁的法眼,他只是俊眉微挑,蓝眸直盯着她,向若葵马上安分地吃起碗中的饭。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每次都要我逼你,你才肯乖乖的把饭吃完、”蓝晁不禁数落向若葵。      直到她乖乖的把碗里的饭吃完,蓝晁才展露满意的笑容。      英俊的他卸去冰冷的表情,那微笑的俊颜,让向若葵一时看得失神。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怎么直察觉自己失神地直盯着蓝晁看,向若葵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没、没,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时常微笑,这样……比较好看,你板起脸的模样好吓人喔。”      “好看?真想不到我的笑容会让你觉得好看;不过那是因为有你;我才有笑容。”他亲昵地搂住她,喜欢这样抱着她的感觉。“只要你别老是惹我生气,我当然不会一天到晚都板着脸。”      “我哪有,是你自己爱乱发脾气、乱骂人,我才会和你顶嘴,因为我最讨厌别人给我乱扣帽子。”她分析两人每次争吵的原因。      “好,我答应你不乱发脾气,可是我很不喜欢嫉妒的感觉,所以我不许你心里有另一个人,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可是……唔……”向若葵原本想对他说尉迟光爱的是她妹妹向若樱,可是她想说的话全让他用热情的吻封住,她被吻得全身虚软,只能无力地倚在他身上。      结束这个吻,蓝晁扶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向若葵,“你不必多说,我们就维持现在这种和平相处的情形好吗?”他们之间总是吵吵闹闹,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共处.他不想又让争吵破坏两人间的和谐气氛。      “可是我每天被你关在房子里,也不能打电话,真的好无聊喔!”      蓝晁凝视着她,“在我还没确定你不会逃走之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因为我不想冒任何可能失去你的风险,也不愿一天见不到你。”      “太过分了!你怎能这样要求我?你又怎能确定我一定会爱上你?如果我这一辈子都没爱上你,岂不就要让你关一辈子?”      “话不要说得太早,很少有女人能敌得过我的魅力。”      “是喔,那我没爱上你岂不是很奇怪?”      “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等着看我将你的心夺走吧!”      深情的誓言,让向若葵的心不禁有些动遥      自己开始爱上他了吗?      一种莫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形成;蓝晁伸手拉着向若葵,将她带到房问,开始两人情欲奔腾的夜晚……      虽每夜和向若葵欢爱,蓝晁每天还是开车到公司上班,但他也不是挺心甘情愿,只要一想到他在这里做得要死要活,而尉迟光那小子却不知道在哪里逍遥,他心中就有千百个不甘愿。      他拿起话筒,拨了通内线询问秘书,得到的答案却是她也找不到尉迟光。      蓝晁悻悻然地挂上电话,咒骂着尉迟光:“搞什么!”失踪就这么久,他竟将整个蓝光都交给我一个人处理!”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忙死,他必须请人找出那个卑鄙的小子。      拿定主意,他拨了通电话给在美国的琳,他记得琳有一个妹妹是开征信社的,而且风评非常好。他直接拨琳的卫星电话,想请她帮忙找尉迟光。      琳爽快的说:(晁,你说的这件事我很乐意帮忙,我妹妹现在人刚好回台湾,我会请她帮忙找光,她一定会尽全力去找的。)      “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我相信你妹妹的能力。”      (找光是件小事,只是我可没把握找到他后他会愿意回来:既然他没有交代自己的去向,就有可能是不想让我们去找他。)      “这我知道,只要你帮我把人找出来,其他的我会处理。”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琳接着问出心中的疑问:(听说你将那朵‘向日葵’移回家种了?)      闻言,蓝晁不悦的蹙眉,“一定又是李秘书跟你说的!”      除了两天前他交代李秘书帮若葵买些衣服请人送到他家外,他没将自己把若葵带回家的事告诉任何人,所以一定是她说的。      (我只是好奇嘛,况且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问一下有什么关系。)      “你们这些女人,老喜欢谈论些有的没的!我觉得自己都快失去该有的隐私了。”      (那到底是真的假的?)琳不死心的追问。      蓝晁只得坦白,因为他知道以琳的个性,不对她说清楚她是不会死心的。“真的,下过我警告你可别到处乱说,因为我是强押她回去的。”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只是我真无法想像你这种外表和身价,竟需要用强来让女人屈服,这让我不禁佩服起那朵向日葵。)琳意有所指的劝告:(你可要好好珍惜人家。)      “这我知道,但只怕向日葵爱的是“光”。”      (光?你是指什么光’〕      “没什么,不过只要是我想要的,就绝不会让步。”      (唉,姻缘这种事很难说,有时强求是求不来的,我只能祝你好运。)      “谢了。”      收线之后,蓝晁心中想着琳所说的话,却不知道自己这通电话是让人带走向若葵的关键……      而远在美国的琳,则立刻联络开徵信社的妹妹。原来蓝晁口中的琳就是张纯儿,她在国外都用“琳”这个名字。      张君尧快急疯了——因为向若葵和向若樱的莫名失踪。正当他烦恼着这件事时,身旁的电话忽然响起!原来是他大姐打来的。      张君尧的大姐张纯依,长他十二岁;他一共有五个姐姐,母亲在四十岁时好不容易才生下他这个儿子。他最受不了五位姐姐的“疼爱”,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搬到外面祝记得他搬家那天,家里所有的女人都哭得死去活来,好像她们是来参加他的告别式般,真让他受不了。      (我最亲爱的弟弟,有没有常常想着最疼你的大姐呀?)      “大姐,我郑重的告诉你,你老弟我今天很烦,没心情开玩笑。对了!三姐开的征信社还没到吧?”      (你说这是什么话?纯珊开的徵信社还好好的在经营,据说连美国总统都曾亲自和你三姐接洽办案,你就知道你三姐的能力实在不是盖的。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找人呀,住在我楼上的两姐妹无故失踪,让我急死了。”      (喔,不过纯珊出国不知道回来没,你打她手机好了。)      “嗯。”      张君尧和他大姐又寒暄几句后挂上电话,立即又拨了通电话找他三姐张纯珊。      张纯珊所开的“太极征信社”位于台北市忠孝东路一栋商业大楼的三楼,由窗口往下看就能看到东区繁华的街景。她风尘仆仆的刚由外面回来,椅子都还没坐热,就接到她亲爱的小弟打来的电话,请她帮忙找向若葵两姐妹,她当然一口答应。      热情的和小弟聊了一会儿,张纯珊才挂上电话,电话铃声就又响起,是张纯儿从美国打来请她帮忙找尉迟光的。她这才发现蓝晁、尉迟光和向若葵、向若樱两姐妹这四人之间肯定有关联。      挂上电话,张纯珊马上打电话请妹妹张纯舞用电脑帮忙查资料。      张纯舞坐在她的宝贝电脑前,查三姐要的两姐妹和蓝光总裁、副总裁的资料。不一会儿,她就成功的找到这些人的资料,却被其中一些资料的出处震惊,她小心的尽量不留下任何讯息;已经平静了两年的心湖,她不愿再让对方有机会搅乱。      她先将找到的资料用电脑传送给张纯珊,才出门到征信杜找她。      “真令人无法相信。”张纯珊搔着头,那一头美丽的波浪卷发让她抓得有些凌乱,松散地垂在身后。“蓝晁竟然是沙国国王的弟弟!真是如此,我们想救出向若葵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因为沙国拥有全球百分之八十的石油,要是得罪他们,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我也对这份资料很震惊。”张纯舞说。      “我查到他所住的那栋大楼所用的保全系统,对我们来说井不难解决你要不要直接去救出向若葵?”      “我想还是先告诉小弟再行动。”      彻斯特城——沙国的首都;也是皇宫的所在地。白色宫殿外的城墙绵延数里,巍峨的建筑从远方眺望就可以看到,让人由衷赞叹它的壮丽。      皇宫的议事厅内,沙国的首相哈亚德,正对蓝晁的大哥——雷斯特,也就是沙国的国王大声叫嚷:“我不准!无论如何我就是不赞成雷杰森那小子的事情。”      雷杰森就是蓝晁,因为族人排挤的关系,所以他在外都只用杰森而不冠上“雷’这个宇,蓝晁则是他从母亲的中文名宇。      雷斯特穿着白色的衣袍,从容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指头在议室桌上轻敲着,及背的漆黑长发用一个金环束成一束。从他漠然的睑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碧绿的眼眸也只是冷冷的看着生气的哈亚德。“雷杰森有任何决定是他自己的事,王叔应该不必为他的事这么生气。”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要不是你父王生前的交代,他实在没资格继续拥有沙国皇室的尊贵身分,结果呢,他竟爱上一个没有身分地位的台湾女人!”哈亚德不屑的冷哼一声,十分不赞成这桩异国婚姻。      回想当年亦是如此。他和他哥哥所生的儿女皆是黑发碧眼,这是他们皇室血统的遗传,可是王兄和那个台湾女人所生的儿子竟是黑发蓝眼,不守妇道的行为是昭然若揭。      哈亚德鄙夷的说:“说不定雷杰森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会像他母亲一样不守妇道、寡廉鲜耻。”      闻言,雷斯特深邃的绿眸一眯,颇不高兴的说:“王叔说这话就太过分了,不管那女人是好是坏,都是我王弟的选择,王叔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傻事。”慑人的气势,让哈亚德不禁有些恐惧。      “反正我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反对立场,我相信其他族人也不会赞成。”虽惧怕这娃子的气势,但他口头上还是不愿低头。      “那恐怕我得和王叔作对了。我会支持杰森到底,雷洛斯也会站在我这边。”他冷静地睨视气得红了脸的哈亚德,“你若要执意妄为的话,我想不用我行动,雷洛斯可能会先找你‘谈谈’。”      “好,算你们厉害!”哈亚德愤而拂袖离去。雷斯特坐在原位抿唇而笑,他知道王叔一直想将唯一的爱女碧雅嫁给雷洛斯。      就在哈亚德离去之后,雷洛斯来到议事厅内。他和雷斯特为同一母亲所生,所以他的外貌、气质和雷斯特相仿,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兄弟。两兄弟间最大的差异,就是雷格斯爱整人的个性。      “王兄,哈亚德那个老家伙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他已经知道杰森的事了?”      “嗯,可是我想他应该不至于太嚣张。”      “哼!他是不敢,但他儿子迪尔就敢,尤其他从以前就老看杰森不顺眼。”雷洛斯气愤难平。“就是有那种盲目的父亲,才会生出这么没人性的儿子;最近我已经探查到一些蛛丝马迹,那些失踪的台湾女人早已让迪尔残忍的折磨至死,真是没人性。”他生气的槌了一下墙壁。      “看来这几天你还是得继续接近碧维以搜集情报。”      闻言,雷洛斯眉头一皱,“还要呀!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淫荡。”      “没想到你竟会怕一个性欲强的女人,当初可是你自愿的喔!”      听到雷斯特这样说,雷洛斯连忙解释:“我可没说自己不能满足碧雅。虽然她身材惹火、人又长得漂亮、但是渐渐的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加上知道她淫荡的个性和宾男宠的习惯后……谢了,我实在无法奉陪。”      雷斯特支着下巴望向他,“你不愿继续下去,要谁来接替这个工作?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他眼睛一瞄,看向雷斯特。      “你说这有可能吗?”      “喔,我想起来了!”雷格斯柏了拍自己的额头,“王兄早有意中人,我怎么可以不成全大哥要为那个女奴‘守身’呢。”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一定要扯上这件事吗?”雷斯特浓眉一挑,冷眼睨着眼前没大没小的弟弟,让人读不出他的心思。      不怕死的雷洛斯续道:“别害羞,我知道你为了那个小女奴三年没碰过女人。这么久了,你怎么可能还找不到那个小女奴?要不要你来接替我的任务,我去帮你找比较快?”      调侃的话语说得雷斯特脸色一阵铁青。“我不是叫你不要多嘴吗?”他微愠的站起身,“这事不要再提了,我自有主张。对了,杰森打电话来请我们到台湾去一趟,我已经将行程安排好了,一个小时后出发。”说完他随即转身离开议事厅。      见雷斯特不悦的离开,雷洛斯心中暗叹:王兄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却这么容易被激怒,可见三年前那个小女奴对他的重要性。      但那个小女奴却不知珍惜,还逃走,让王见几乎发疯似的找遍全世界,却仍一无所获。      不过,昨天那个小女奴竟留下一个致命的线索让王兄有迹可寻;他刚才还借口是要去台湾处理杰森的事情,看来这次的台湾行可精采了!         第七章      作者:问情语   已在蓝晁家门口伺机而动已久的张纯珊、张纯舞和张纯依三人,迅捷地潜入蓝晁的住宅。还好他家里没有孔武有力的警卫驻守,只有三个佣人,皆—一被她们打昏。      向若葵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屋子里闯进三个陌生的女人,吓了一大跳。      “向小姐,你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张纯依笑容可掬地安抚道。      “救我出去?可是我又不认识你们。”      “你是不认识我们,但你总该认识我弟弟张君尧吧!是他要我们来救你的。”      “走吧,再不快离开这里,我怕待会儿蓝晁回来,我们可就走不了了。”张纯珊催促着向若葵。      “我——”      不待向若葵说完话,三个女人硬是将她架离蓝晁的住宅。      向若葵离开那栋禁锢自己多的房子,向若葵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但她心里总不忍就这么离开。他……会不会伤心?      向若葵!你是怎么了?他可是因禁你的人耶!你千万不能就这么陷下去!陷入自己思绪的她,对张家三姐妹的话恍若未闻。      “呃……向小姐、向小姐!”张纯依轻轻推了下出神的向若葵,将她自沉思中拉回。      一回神,看到所有人郁注视着她,向若葵红着脸道:“对不起,我在想事情,请问有什么事?”      张纯依笑道:“我只是要告诉你这阵子你就先住我家吧。”      “喔。”对于她们的安排,向若葵没有其他意见。      “向小姐。这是要给你的。”张纯珊递了一张纸条给向若葵,那是尉迟光在国外的联络电话;有了这个电话,她就可以问尉迟光向若樱恢复得怎么样。      向若葵虽然只和她们三人相处没多久的时间,却已让她们的亲切感动;张纯依非常体贴,张纯珊则是最搞笑的美女,而张纯舞是三姐妹中显得心事重重的人,但仍和她有说有笑。四个女人就这么谈天说地说回到张家位于阳明山的宅院。      向若葵从不知道张君尧家里竟这么有钱。      “哇,我都不知君尧家境这么好,之前他住我家楼下的时候,总是看他省吃俭用的。”      闻言,张纯依转身摇着向若葵的肩膀质问:“我问你,你刚才说君尧在外面的生活很困苦,是真的吗?”      “我没有说他生活很因苦,只是说他省吃俭用了点。”      张纯珊俐落的将车停在地下室的车库中,“我想我们要好好谈一谈小弟在外的生活情况。”她们领着向若葵往楼上客厅走去。      冗长的“辩论大会”,让向若挚感觉像被一堆炸弹轰炸过般的难受。因为张家三姐妹和张母大惊小怪的嚷嚷,她脆弱的耳膜还在嗡嗡作响,原因是张君尧在外的生活比平常人“刻苦”了些。      正当一群女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张纯依看到自己的小弟从外面回来,高兴得直扑到他身上,又亲又抱的,一旁的张母和张纯珊赶忙上前凑热闹。      于是,眼前只见张母和张纯依、纯珊三人像失去理智般的一阵猛亲,一旁的张纯舞则因挤不进去而推了一把像“肉粽”般挂在小弟身上的三个人。      张君尧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从现在开始,谁再黏在我身上亲个没完,我就马上离开!”此话一出,众女人立刻端出应有的“理智”,乖乖的正襟危坐。      “这才像话。”张君尧满意的点点头。      此时,张纯舞瞥见监视器的萤幕,淡淡的警告:“蓝晁已经来了。”      闻言,张纯依吃惊地说:“不会吧,动作这么快!”      “这次可能不好应付,因为老四和他一起带了许多人来,他们一行人已经到我们家门口了。”      “什么?难怪他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老四到底是帮他还是帮我们?竟将他带来家里,还为他开门!”张家的老四张纯姒,是台湾赫赫有名、最年轻的女性高阶警官。      “纯珊,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先看看蓝晁会用什么方法带人走,我想老四可能是职责所在,一定有人对她施加压力。”张纯依颇受不了容易激动的张纯珊。      “说的也是。若葵姐,我让五姐先带你到楼上待着,我们其他人在这里等他。”张君尧转身对向若葵。      向若葵颤抖地点点头,立刻随着张纯舞往二楼快步走去。她心中很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次这样离开他,他一定气炸了,要是她再回到他身边,他不知会用什么方式惩罚她。      “你放心,我们现在可以利用这台电脑看到楼下的情形。”张纯舞见向若葵一脸担忧,于是拉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因为她房间的电脑可以和所有的监视摄影机连线。      向若葵跟张纯舞透过电脑看着楼下的情形。      她毫不意外地看到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蓝晁,不过,他身边还有两个穿着阿拉伯服饰的男子,不知道是谁。      然而当一向冷静的张纯舞看到那两名男子时,立即惨白了脸惊呼;“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纯舞,你还好吧?”向若葵关心地问。      只见张纯舞两眼发直地瞪着萤幕,好一会儿才颤抖地转头对向苦葵说;“我……说真的并不是很好,我最害怕的人来了,我想我恐怕不能在这里陪你,我有事必须先离开这里。”      “没关系,可是你这个真的不要紧吗?你自己可以走吗?”      “可以的,我等一下会从后门溜出去,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嗯,我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独自待在这个房间内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却足以让向若葵开始仔细思考自己的感情。蓝晁对自己的用心她不是没有感觉,她甚至为他这么急着寻找自己而感动。      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      这样的认知让向若葵心中惊讶不已。她一直抗拒着他,只因为他是强暴和囚禁自己的人,但她却忽略了自己心里的声音。      在这几天的相处里,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爱上这个蛮横、霸道的蓝晁,虽然他对她一点也不温柔,还常常对她发脾气,可是她就是爱上他了!      向若葵喃喃自语道:“我想我还是乖乖的直接下楼去面对他比较好,我不应该逃的,他一定很生气……”向若葵很有自知之明的起身住房门口走去。      她正要开门,她却看到房门被人用力打开,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正是她早已爱上却不自觉的蓝晁,而他正冷着脸,怒气腾腾地朝她走来。      一反常态,向若葵漾着阳光般的笑容,往他怀里扑去。      原本紧绷着一张脸的蓝晁被向若葵反常的举动惊愣祝她不是应该怕他的吗?      “说!为什么这么大胆的逃离我?”他抬起向若葵的脸,要她看着他。      “我又不是故意的。”向吉葵噘着嘴,看着蓝晁深邃的蓝眸,知道他非常生气。      “不是故意的?!就为了这个理由,你竟然逃离我?我告诉过你,今生今世我不许你离开我,而你却执意这么做!”蓝晁的怒焰越烧越旺。      “可是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爱你的嘛!”向若葵爱娇道。      突如其来的话,让一向冷静自持的蓝晁傻了眼。      “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呀!”      原本的怒焰在听到向若葵这番告白后立刻消失无踪,他高兴得无以复加,紧拥着怀中的佳人,不确定地再一次问道:“你是说真的?没有骗我?”      向若葵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推着他结实的胸膛埋怨道:“哎呀,你抱得这么紧,我好难受幄!早知道你会这样怀疑我的话,我就不告诉你我爱你了。”      蓝晁狂喜地在她睑上、嘴上又亲又吻。“跟我走。”      “走?去哪里?”      “当然是离开这里回我们的家啊,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让你再持在这里?”他深情的望着向若葵,“我要带你回我的国家。”      同若葵不知道蓝晁是用什么方式摆平张郡尧和他那群厉害的姐姐,看来她得好好问问他,坐在开往蓝晁家的车上,向若葵好奇地问:“刚才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位穿着阿拉伯服饰的是谁?我觉得张纯舞好像认识他们耶!”      “刚才到两位是我的王兄,也就是沙国的国王和外交首长;至于你所说的张纯舞我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认识我两位王兄。”      “沙国国王和外交首长?!哇!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沙国的皇亲国戚耶,之前还对你那么凶……你该不会怪我吧?”光是想起自己前对待蓝晁的态度,她就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蓝晁宠溺地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小傻瓜我不会怪你的,但是以后在我两位王兄或其他人面前。你可不能再显露出你那母老虎的模样;在沙国女性不尊重男性,可是很严重的事,甚至被判死刑都有可能呢呢!”      闻言,向若葵吓得吐了吐舌头,“哇,好可怕啊!我保证有外人在的时候,我会乖乖的。”      “嗯,这才听话。”      “蓝晁.我们还要坐多久的飞机?好无聊耶。”向若葵摇摇身旁闭眼一寐的蓝晁。整个头等舱都被他一个人包了下来,还言明除非他按服务铃。否则不准任何空服员进来打扰!她找不到人可以和她聊聊天。      因为今天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搭飞机,兴奋的她怎么也睡不着,又没有她喜欢的东西可以打发时间,只好拼命的吵身边的人。      蓝晁无奈地张开眼,捺着性子说;“再一下子就到了你就不能有耐性儿吗?离开台湾不过才三个小时,你就已经问我三次了。”他有些头痛自己为何会喜欢上这个麻烦的小女人,还老是将他气得半死,但他却偏偏P爱这个烦人的小妖精。      向若葵委屈地嘟起嘴:“可是人家很无聊嘛!谁教你硬要带我出来玩,现在让我烦也是你自找的,我可没有逼你喔。”      “好吧,就算是我自找麻烦好了.但是离开台湾不过才三个小时,你就这么没有耐性,如果这次的航程需要十几个小时,你怎么办?”      向若葵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最后只得到一个答案——      “那……那我就只好睡觉罗!”      “是呀,所以你现在可以睡一下.等一下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有体力,知道吗?”揽着向若葵的肩膀轻拍着,安抚个性像个小孩子般的向若葵试图照着蓝晁的话去做,可是她那兴奋的小脑袋却怎么也不肯休息,终于,她决定放弃尝试。她抬头问道:“我很好奇沙国的一切,和你是怎么说服张家那也大让我离开的?趁现在有空,你就告诉我嘛!”      “你想知道吗?那当然没问题,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蓝晁坏坏的笑着。      “要求?”向若葵闪着灵动的大眼,“哦,我知道了。”      像了解他的意思似的,她红着脸,直接往他的脸颊蜻蜓点水似地吻了一下。“这样你就可以够了吧?”      “这样不够。”蓝晁一使劲,便将向若葵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嘴堵住她微一的樱唇。      醇厚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那与她纠缠缝给的舌、摩挲着她脸颊的手掌,缓缓挑逗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极度欢愉后,向若葵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满脸潮红羞道:“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如果空服员突然跑进来,我们不就丢脸死了。”      蓝晁拉起自己的西裤,取笑道:“现在才害羞不嫌太迟了吗?而且我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们,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人突然跑进来的。”语毕,他拍拍向若葵,“好了,想必你一定有些累,要不要先睡一下?”      “但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耶!”经过刚才那场狂烈的欢爱后,她的确有些累,她斜枕着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蓝晁的肩头,仍不甘心地追问。      “要从张家的人手中带走你其实很简单,只要告诉他们如果敢和我作对,我两位王兄会立刻停止对全世界的石油输出,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想当全世界的罪人。”      向若葵嘟着嘴骂道:“你好卑鄙,竟然用这种下流的方法!”      蓝晁用手指轻点了下向若葵的小嘴,“还不都是为了你。”      “少来!对了,还有你国家的事,你快告诉我。”      “瞧你急的,我说就是了。”蓝晁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诉说沙国的一切。      “沙国,是我最美丽的故乡,她有世界上最辽阔的沙漠,如果置身在那片浩瀚的沙海中,你一定可以感受到阳光在绵延起伏的沙海上撒下的美丽魔法。当然,绿意盎然的苍翠绿洲也是美丽而珍贵的,因为在我们国家,水是一种相当珍贵的资源,没有水就无法孕育出一个个美丽的绿渊。”      昏昏欲睡的向若葵半闭着眼睛问:“那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海边的蓝馆。沙国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她不同于其他沙漠国家都是位于内陆,而有一条绵延的海岸线。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水和海边细碎于净的白沙,拼奏成我小时候最美丽的回忆,经可惜人事已非……”蓝晁他说到这里,发现靠着他的向若葵不知何时已睡着了。他温柔地抚着她,无法想像自己老是被她气得半死,却又这么柔情的对待她。      望着佳人熟睡的娇颜,蓝晁心中涌起千头万绪。他知道自己这次又回到那个不愿再回去的回地方,所有的族人一定都会大吃一惊,而且他还带了他们最不欢迎的台湾女孩回去,到时一定会有许多不利若葵的流言,他必须好好保护若葵,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尤其二王兄雷洛斯曾提醒他,自小到大最爱欺侮他的堂兄迪尔,最近有虐杀台湾黑发女人的嗜好,在他们还没找到迪尔的犯罪证据,并将他逮捕之前,蓝晁绝对要随时注意身边的向若葵。      因为如此,所以他这次回国并没有过度招摇,还婉拒了两位王兄为他安排的专机,以免惹来其他族人对他不利的流言及引起迪尔对向若葵的觊觎。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沙国的国际机场,蓝晁摇摇身边的向若葵:“若葵,快起来,我们到了。”      “到了?”向若葵张着惺松的睡眼,一时还无法清醒;这是她的老毛病,只要一睡着就很不容易清醒。      相处这些日子,蓝晁也深知她这个老毛玻      “是呀,你快起来吧,不然等一下全部的都走光了,只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喔。”      “不行!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向若葵马上驱走所有的瞌睡虫,跟着蓝晁下飞机。      从机场到蓝馆,有专人开豪华礼车接送,向若葵舒服的坐在后座,目光总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人。      沙国的男人,都穿着宽大的罩袍,腰上紧有腰带并佩戴一把短剑;而女人则都以薄纱覆面,同样也穿着宽大的罩袍。就连来接他们的司机也是穿着这里的传统服饰,还说着当地的语言,向若葵是有听没有懂,蓝晁倒是很流利的和那位司机交谈。      她看着这里女性的传统服饰,颇不认同的对蓝晁说:“你不要叫我穿寻种衣服喔!”她比了比一个穿着传统服饰的女人。      蓝晁看了一眼,不解的问:“为什么?”      “拜托,我个子这么矮,穿那种长长的衣服一定不好看,而且一定会一大到晚踩到自忆的下摆而跌倒我才不要。”      “我不会勉强你穿那种衣服的,因为你不是我国的人.所以不穿那种衣服也没关系。”      “还好不用。”向若葵松了口气。“我真怕你会强迫我打扮得和你们这里的女人一样。      “你想太多了。”良久,蓝晁指着前面的路牌道:“这个路牌过去就全是蓝馆的私人土地,我们就要业到蓝馆了。”      “真的””向若葵前后张望、左顾右盼,后转头对蓝晁说:“你骗我,这附近都没有海,怎么可能快到蓝馆了?从这边开车到海边,我想最快也要十分钟以上,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在这十分钟的路程中,所看到的上地都是你的吧?”      蓝晁笑而不语。向若葵不知道光是一座蓝馆,所拥有的私人上地就大到这个地步。由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开车到位于海边的蓝馆,以时速八十公里开车,至少也要十十分钟。这一整片广大的土地,都是当年父亲送给母亲,母亲过世后则由他继承。      一路上蓝晁尽量告诉向若葵晕里的风土民情、文化差异;因为入这里的人大多信奉回教,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告诉她一些该知道的事,他自己则不信奉任何宗教,所以并没有太多禁忌。      车子在绕过一个小山丘后,向若葵才看隐于山丘后的海面和那座盖在海边的美丽城堡。她兴奋喊道:“是海耶!好漂亮喔,而且这里的沙子好干净,都白白的,海也好蓝、好美,还有那栋城堡好雄伟壮丽,真希望可以进去里面看看,我发现你们这里这种城堡很多喔!”她看着那座白墙蓝顶的城堡,丝毫没有联想到那座城堡就是蓝馆。      蓝晁看着开心的佳人,愉快的说:“如果你喜欢,我明天下午可以带你到海边走走因为我们今天必须先回蓝馆,我还有事要交代总管。”      母亲死后的这些年,他将所有的忧郁、伤痛都抛进蓝馆里,现在他带着阳光般的若葵再回到这里,或许。她可以将蓝馆过往不愉快的阴霾一扫而荆      “你是说要带我到海边玩?哇——真是太棒了。那我们还要多久才到蓝馆?我都没看到什么蓝馆呀!正当向若葵这么问时,他们搭的车间就停在她刚才看到那座城堡的,司机还下车帮他们开门。      向若葵疑惑地问:“我们不是要先回蓝馆吗?怎么你会带我来参观这座城堡,难道你认识这座城堡的主人?”      蓝晁笑道:“小傻瓜,这里就是蓝馆,我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我不是跟你说过蓝馆是白墙蓝顶的建筑,你怎么忘记了?”      “什么!?”向若葵瞠目结舌的说:“你是说……这座城堡就是蓝馆?!不会吧……天呀!我真不敢相信。”      “你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呢!我们先进去吧,不要站在门口。”他执起向若葵的小手,拉着震惊的她走进门。      向若葵傻愣愣地跟着蓝晁走入大厅,好奇地看着城堡内的一切。      城堡内部的摆设并不是完全是传统的中东风格,有些地方甚至还可以看到充满欧洲气息的装璜摆设。大片的落地窗,让海岸的蔚蓝风光一览无遗。她兴奋的对蓝晁说:“这座城堡好漂亮,还可以直接看到海景、听到海潮的声音,我好喜欢这里。”      “喜欢的话我们就在这时多住一阵子。”他宠溺的看着向若葵。      前方一位老人朝他们走来,脸上带着高兴的表情。他一走过来就紧抱着蓝晁,又哭又笑地说着向若葵听不懂的阿拉伯话,蓝晁也用阿拉伯话和那位老人交谈。“劳德管家,真是辛苦你了,我离开这么久才回来。”      劳德是这里的老管家了,三十年前就开始在这里工作,直到现在。      劳德擦去欣慰的泪水,笑着说:“不辛苦、不辛苦,五年前少爷离家时.我还以为少爷不会再回来看我们了,没想到少爷竟然突然回来,让我没有时间将蓝馆好好整理一番。不过少爷离开以后,我都尽量让这里维持原貌,没有做太大的更动,希望少爷回来能住得开心。”      “谢谢,你将这里整理得很好,我看了很开心。”      “哪里,少爷夸奖了。”劳德眼角一瞥,看到站在少爷身旁的黑发东方女孩,心想看来少爷是真的想定下来了。“少爷,这位小姐是?”      “她是我带回来的新娘,未来会是这里的女主人;她叫向若葵,你可以用中文和她交谈,因为她听不懂阿拉伯话。”      蓝晁用阿拉伯话对劳德说,站在他身旁的问若葵虽然听不懂阿拉伯话,可是她听到他话中提到自己的名字,便对审视着自己的老人点头微笑,压根儿不知蓝晁对管家宣布要娶她的事情。      劳德微笑地走到她面前,恭敬地行礼后,用中文说:“向小姐你好,我先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管家劳德,己经在这里工作三十年,算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如早你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或问题,都可以问我。”      劳德一口流利的中义。让向若葵颇为吃惊。      “你会讲中文?我以为这里的人都只会说阿拉伯话呢!”      “我就是因为会说中文才能在这里工作的。因为当年夫人只会说中文,所以在这里工作的佣仆都必须会说中文。”      “喔!原来如此,那我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没问题这是我份内的工作。对了,向小姐远道而来应该累了,我先请人为你们准备午餐,尝尝我们厨师的好手艺吧!”劳德弯腰一揖便转身去准备午餐。      向若葵抬头问蓝晁:“午餐?我们为什么现在吃午餐?我记得上飞机时就已经十点了,坐飞机坐这么久,怎么可能现在才吃午餐?”      “你忘了时差的问题。这里的时间慢台湾五、六个小时,所以我们到这里才中午而已。      “喔!我知道了。不过我发现这已的人都好亲切,刚才那个劳德管家看起来也很好相处,总是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      “电视上演的那样?”他极少看电视所以不懂向若葵的意思。      “就是那种很坏、很坏的恐怖管家呀,外表看来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对自己的心腹好,如果少爷带女人回来;就会将那个女人批评得一无是处,还会他偷趁少爷不在的时候虐待那个可怜的女人、想尽办法把她赶走。让她流落街头。”      她长篇大论完后说:“不过幸好劳德管家是个好人;让我松了一口气;否则他要是像电视演的那样,狠心赶我出去,我人生地不熟的,英文说得这么烂,又不会说阿拉伯话,下场肯定很凄惨。”      “你哟.就是电视看太多了,才会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以后那种既无聊又没营养的电视节目少看一些,省得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什么!我看的电视哪会无聊啊!”向若葵义正辞严地辩驳:“我每次看连续剧都看到茶饭不思,而且有时剧情很可怜,我还会在电视机前跟着女主角哭耶!这么好看的剧情你怎么可以说它既无聊又没营养呢?”      “算了,你总是有一堆歪理,我先带你到楼上参观房间好了。”      “讨厌,你怎么这么说。”嘴里虽嘟嚷着,她还是乖乖的跟着蓝晁的脚步走。      第八章      作者:问情语   向若葵跟着蓝晁来到位于城堡顶楼的主卧室,在主卧室前还有一间宽敞、华丽的前厅,整个布置都以蓝色为主,设计出传统的中东浪漫风格;由旁边的落地玻璃窗往外望去,美丽的海景尽收眼底。      “怎样?还喜欢这间房间吗?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我是很喜欢呀,可是又要和你住同一间房间,还睡在一起……”向若葵皱皱眉,“我虽然和你……和你发生过‘那种’关系.可是我们又没结婚,这样光明正大的同住不大好吧!我看我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客房就好。”      “我说睡一起就睡一起,你不必多说。”      “什么!”她不敢相信。“你怎么可以擅自决定,都不询问我的意见!”      “这种事情我决定能可以了。”他说得很理所当然。      向若葵气各指着他大骂;“你、你这个专制的暴君!”      “反正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同住一间房有什么关系?”      “话不是这么说——”      “我才不管这么多,你还是乖乖的住在这里吧!”      “你……我最讨厌你了!”向若葵生气的捶着他,可是蓝晁的胸膛结实得像一堵厚墙般,害她捶得手都疼了。      蓝晁心疼的执起她的手轻揉。“明知道我不会痛,你何必这么做呢?”      向若葵抽回隐隐作痛的手。“我讨厌你,你不要管我啦!”      蓝晁无奈的摇摇头,拉着向若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果我说我是沙国的三王子,但是我有许多痛苦的往事,那些都是我不愿去回想的过去,你愿意静静听我说吗?”他充满忧郁的蓝眸紧盯着向若葵,脸上的表情不再冰冷。      “我……我洗耳恭听。”      于是,蓝晁用他低沉醉人的嗓间,缓缓诉说向若葵不道的过去——      “当年,我母亲只是个十七岁的台湾乡下女孩,我父亲,也就是沙国的前任国王,不顾皇室的反对硬是将我母亲娶回沙国,但母亲无法适应皇宫的生活,父王使命人盖了这座蓝馆让她住在这里,并请来两位老师教导她沙国的语言和礼仪。其中一名男老师却爱上她,母亲挽拒他的求爱,那名男老师便和另一名女老师辞职离开沙国,当时我母亲正怀有身孕。他们离去后,我母亲生下了我,原本我父王高高兴兴地前来蓝馆看他的第三个王子,可是当他见到我时,使气愤得想将初生的我摔死,幸好我母亲拼命求他,他才没杀了我……”蓝晁神情痛苦地转头问向若葵:“你知道为什么吗?”      向若葵不解的摇摇头。      蓝晁扶着她的脸颊,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你看看我的眼睛,它是蓝色而不是绿色!就是这双该死的蓝眼,让我父王一直以为我母亲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因为当年那男老师的眼睛就是蓝色的,而我父王的眼睛是绿色,在我们的家族中,从未出现过蓝眼的小孩,所以我母亲被认定和那名男老师有染,我父王也因她的不忠,虽免了她死罪,却罚他终生不得踏出蓝馆的领地。      于是从小,每当我到宫里,总会有一些族人因为我的身份不明而排挤我;还好我的两位王兄并未因此排挤我,他们还对我很照顾。对于父王没有除去我王子的身分。我不知道该不该感激他,哈—一”他沉痛的苦笑。      她被囚禁在这里十年之后身体变得越来越差、而我那痴情的母亲是多么想再见我父王一面,于是我跑到皇宫去哭求我父王去见我母亲一面。但他不肯;就这样,在十九年前,我母亲怀着哀伤;以跳楼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说完这段伤心的往事,蓝晁用他忧郁的蓝眸,定定地看着向若葵。      向若葵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伸手轻轻的抚着他伤痛的睑庞。她现在才知道他为何一直都有着冷淡的表情,原来他有一段这么难堪的过去。      无言中,蓝晁将唇印上向若葵的红唇。      他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的对她说出心里的话,让向若葵非常感动,不知不觉间,心中的爱意越来越深。      刚才的午餐实在太丰盛了!向若葵心想。      因为她从未吃过沙国的美食,这次不用蓝晁逼她,她自己就吃了一大堆。吃完饭后,反正闲来无事,蓝晁又在楼下处理一些事情,向若葵便一个人优闲的在房间整理行李。      突然,她看到那张张纯珊给她的,上头写有尉迟光电话的纸条,她心念一动——      趁现在蓝晁不在,她刚好可以打电话问尉迟光若樱现在的情况,顺便和若樱聊聊,反正这个房间里就有电话,刚好可以让她直接打出去。      她高兴的拿起电话,直接拨给尉迟光,却没想到自己这个举动正好落入蓝晁的眼中。      刚想进房间的蓝晁,在门口就看到向若葵正在打电话,他很好奇向若葵会打电话给谁,于是就很小人的站在门口偷听。      电话接通后,一道男性低沉的嗓音自话筒传来。      “请问是尉迟光先生吗?”如果不是尉迟光接电话,她可不会说英文。      还好,接电话的正好是尉迟光。      听到是他,向若葵松了口气,笑着说:“我是向若葵,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她怪尉迟光明明答应她会让若樱和地联络,却没有照做。      这句话听在蓝晁的耳里,却让他气得冒火。      他愤恨的紧握拳头时骂:这个可恶的女人,嘴里口口声声说爱他,背地里却瞒着他和尉迟光联络!      不知大祸临头的向若葵,还开心的和尉迟光讲电话,但纯粹是聊天,她现在在心中只有蓝晁,不可能还爱着尉迟光。因为尉迟光正好有事,若樱也不在,所以他请若葵晚上再打电行给他,他会把电话转给若樱听。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晚上再打电话给你罗,拜拜。”      向若葵心情愉悦的挂上电话,才转过身,就看到满脸怒意的蓝晁站在门口。她吓得小脸刷白,因为她知道蓝晁一定会误会自己。      “蓝晁,我可以用解释……”      蓝晁大步踏进房里,并用力的将门摔上,狠厉地对向若葵说:“你不用解释!我只相信自已眼睛所见、耳朵所听。”他双手紧抓住向若葵的肩膀。“你这个贱人,竟敢欺骗我!你说你爱我,只是为了让我放松戒心,对吧?”      “不!”      向若葵拼命的摇头,但是蓝晁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你不用否认,我绝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了,我要让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常”他无情地将向若葵的衣服一把撕开。      意识到他的企图,向若葵吓得死命挣扎,却挣不开他铁腕的箝制,反而让蓝晁更用力的抓着她,那强劲的力道,让向若葵痛得流下眼泪。她泪眼盈眶的乞求:“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      对她的乞求,蓝晁充耳未闻,狠心的硬脱去她身上的内衣。      “不要、不要!”向若葵声嘶力竭地哭喊,她好怕现在的蓝晁。      他深沉的蓝眸看着眼前的泪人儿,其中已无一丝温柔多情:“既然有胆子背叛我,就不要怪我对你狠心。”      “我没有,我……”      未竟的话语全让蓝晁用惩罚性的吻封缄,他不让向若葵有任问解释的机会,狂热的吻着她,血腥的味道由向若葵被咬破的嘴唇渗出。      他要她痛!因为她不珍惜他的感情,糟蹋他对她付出的真心;是她先让他痛不欲生,他也要让她尝尝这种滋味……      向若葵吃痛的呼喊,扭动身体想逃离蓝晁狂猛的攻击。      蓝晁无情的讽刺:“跟我做会痛,跟尉迟光做就不会,是不是?”      向若葵咬紧牙关不语。她气他这样污蔑她,同时还不停的在她体内冲刺。无情的讽刺和疼痛难当的身体,让她不想再说什么,只当这是一场恶梦般等待它结束。      她不语的态度让蓝晁的怒气火上加油,他更是用力的插入她体内,在她身上尽情的泄愤。      他深邃的蓝眸直盯着向若葵。“你永远别想逃离我!”浓烈的妒意让他发狂,“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投奔尉迟光怀抱的!”      一记记有力的冲刺,让向若葵几乎承受不了这种仿佛无止境的折磨,夹杂着羞愤和疼痛的泪水,也阻止不了蓝晁疯狂的占有,她只能紧紧抓住被单,咬紧牙不让疼痛的呼喊逸出口。      向若葵现在已经分不清是身体的疼痛较多,还是心里的疼痛较多。      在这场狂暴的惩罚中,蓝晁折磨着向若葵的心,也折磨着自己的心。他不停的律动身体,直到达到高潮,他嘶吼着特浓稠的种子喷射在向若葵体内……      完事后,蓝晁穿好自己的裤子,随即离开床铺,留向若葵一个人独自在床上不断啜泣。      “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你恨我也罢、永远不原谅也罢,反正你是逃不开我的,你最好认命。”蓝晁无所谓的转身,不愿看到向若葵哭泣的表情。      “你关得住我的人,关不住我的心。你这样对我,就算我人在你身边,我的心也永远不会属于你!”      闻言,蓝晁猛一转身,“你胆敢再说一次,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你绝不会想尝试三天下不了床的滋味。”      “你!”向若葵又惊又怒地瞪着蓝晁。      “我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残酷的威胁完后,蓝晁离开房间,并将向若葵锁在里面,不让她有机会逃离。      沙漠的美丽夜晚,弯弯的上弦月高挂天际,闪烁的星辰围绕在月儿旁边,将原本黑暗无垠的大地映照得迷离、梦幻。      原本该待在蓝馆中的蓝晁,突然有事要出去一会儿,临行前还不断叮咛仆人要好好看守向若葵。      才来沙国第一大,她和蓝晁就吵得这么凶,心碎的向若葵双眼红肿地望着窗外。这里不是她的国家、她熟悉的地方没有她认识的人,蓝晁又对她这么残忍;她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但她要怎么逃出去?      在蓝晁的监视下,她或许连逃出这间房间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要回到台湾了。而且房间里的电话也被他拿走。她根本无法和外界联络。      清凉的海风由落地窗吹进房间,向若葵伸手拢好被风吹乱的头发,突然,她想到一个逃出去的方法!      长长的布条,是向若葵“肢解”床单和床幔所做成的,刚好由三楼的窗口到一楼。因为这里原本就很少有人走动,再加上已是深夜,所以她可以很安心的由这里逃走。      向若葵先试了一下布条的牢固度,“嗯,这样就没问题了,只要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偷偷溜出去,再想办法打电话向君尧求救。应该就能顺利逃回台湾。”她高兴的想着,并鼓起勇气,开始沿着那垂落至一楼的布条慢慢的往下爬。      或许进亟欲逃走的信念使然,原本怕高的她,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只能让自己的眼睛尽量不往下方看,手脚并用的慢慢往下爬。      “碍…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我……没做什么坏事,不……不该短命……”向若葵颤抖地喃喃自语,边紧攀着布条,边往下移动。      虽然向若葵紧张得汗流浃背,但她还是很安全的爬到接近一楼的地方。      刚回蓝馆的蓝晁,一进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敞开的落地窗,系在栏杆上的布条和空无一人的房间。他愤怒地往落地窗外的阳走去,眼前的景象看得他心脏差点跳出来。      这个笨女人竟正攀着一条布条往下爬,真是不要命了!      “向若葵!你知不知值这么做有多危险,他生气的往楼下吼。      闻言,向若葵吓了一大跳,不小心一个手滑,惨叫一声跌落到一楼的地面。在三楼的蓝晁看了差点吓破胆,飞也似的就往楼下冲去,担心跌落至一楼地面的向若葵,虽然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勉强爬起来,往她计划逃跑的路线走去。      她绝不能让蓝晁给捉回去,一旦让他捉回去,下次要再逃跑就没这么容易了。向若葵这么提醒自己,脚下的步伐更是丝毫不敢松懈。      着急的跑到一楼却扑了个空的蓝晁,怒气更是火上加油。他是这么爱她,把她关起来也是为了留住她,她竟还是想逃离他!      循着向若葵留下的脚印追去,他很快就看到她狼狈逃跑的身影。      “向若葵,你不许再逃了!”森冷的语气令人背脊发寒。      虽然很害怕,但是向若葵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直直的往前跑去。      砰的一声枪响,向若葵的小腿被子弹擦过,她吃痛的往前方跌去。      蓝晁拿着一把仍在冒烟的手枪,一步步逼近因受伤而跌倒在地的向若葵。“你不该逃跑,更不该考验我的耐性。我警告过你!你却置若罔闻,完全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他狂怒的过眸中没有丝毫心疼。      向若葵强忍住脚伤,坚强的站起来,“我为什么不逃?这里不属于我,也没有我的亲人,是你强押我来这里,从不理会我的想法,一厢情愿的关住我、强暴我!你要的不见得就是我要的,你到底有没有替我想讨?”她愤怒的指控。      “那些我不管,也不在乎。我说过,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不只是人,连心也要。”他深沉的蓝眸,紧钡任眼前的挚爱。“既然你遇到我,又让我看上,我就不准你逃离我.这就是你的宿命。”      “你……你这个无理的暴君、我一分钟都不要和你在一起!”向若葵怒骂蓝晁,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拖着受伤的脚村前走。      “不许走!你再走一步试试看。”蓝晁将手枪直指向若葵。      她娇小的身影一僵,却还是固执的往前走。      “向若葵,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开枪!”执着枪枝的手渐渐扣下板机。      砰!第二声枪响,向若葵身上射出一朵血花,她无法置信的往前倒下……      “若葵!”蓝晁撕心裂肺地嘶吼,往向若葵奔去。      是谁开枪射她?他没有开枪啊!      蓝晁看着向若葵昏为的苍白娇颜!随即用杀人般的目光环视四周,却没发现任何人影,只好先抱着昏迷的她赶去医院,他怕去晚了,就再也见不到那温暖他的心的阳光笑容。      蓝晁发疯似的开车直奔医院,到了医院后,动用权力,请来最好的外科医生帮向若葵进行急救。      一群医术高明的外科医生,全都聚集在手术室中为躺在床上受到枪伤的向若葵急救。向若葵肩部受到枪伤,失血不少,情况十分不乐观,但所有的医生还是尽全力抢救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钟对蓝晁而言椎心刺骨的折磨。      许久,向若葵让人由手术室推到加护病房中,在病房外,医生告诉蓝晁:“向小姐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救她。照理来说,她只有肩胛的枪伤比较严重,在输血后,应该不至于会陷入昏迷的状态,可能是她本人的生存意志薄弱,所以我们……”      “你说什么?告诉我,她不会死,对不对?”蓝晁失去理智的摇着医生的肩膀。      “请你冷静地听我说,向小姐的求生意志薄弱,现在还在观察期,我也不能肯定的告诉你她不会有事。      医生的话让蓝晁几乎崩溃,刚赶到医院的雷洛斯见状,连忙拍拍蓝晁的房膀安慰道:“你要振作一点,我已经派人去查这件事了,我敢肯定几成九是迪尔所为。      “又是迪尔!”蓝晁咬牙切齿,“要是若葵死了,我一定要他一起陪葬!”      “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冷静下来,进去看看若葵吧。”      “嗯。”蓝晁转身和雷洛斯一起走入病房,在向若葵的床边,还有医生和护土看顾着,随时注意她有无恶化的迹象。      蓝晁走到床边,心疼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向若葵,看到仪器上所显示的微弱心跳,他紧握住向若葵有些冰凉的小手,喃喃道:“若葵,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知不知道我就在你身边?”      床上的人儿当然无法回答他,但蓝晁仍自顾自的说:“我希望你能听到我说的这些话,我要你知道,我很后悔总是这样残酷的对待你;我知道我无情的恶行一定深深的伤了你的心。在你动手木的时候,我打了通电话给尉迟光,当他告诉我一切后,我真痛恨自己当时为何不冷静下来听你的解释。我知道我误会你太深,也知道你从没有背叛过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失去理智的嫉妒在作祟。”      他吻了一下那苍白无血色的小手,“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非常爱你,为了得到你,我甚至不惜用最卑劣的方法和最残忍的手段。对于我疯狂地伤害你的行为,更让我深深的痛恨自己。现在,你什么话都无法回答我,只能这样静静的躺着。你可知道你这个模样,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他低头心痛的嘶吼。想唤向她渐渐消逝的生命。      一旁的雷洛斯看不下去,劝道:“杰森,不要这么激动。’“不要管我!”蓝晁抬起头来,那向来坚毅的脸上,挂着两行悔恨的泪。      雷洛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退到一旁,看着蓝晁对向若葵忏悔。      置身于白茫茫的雾中,向若葵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她只觉得好累、好痛苦,她想好好的休息,永远不要再面对痛苦。      当她有这个念头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认出那是她母亲的背影。——那个最疼爱她的母亲。她立刻追上前去,可是母亲却转过身来对她说:“你不要跟着我,你不该来这里的。”      “为什么我不能跟?”向若葵不解。“妈妈,带我一起走,你不是一向最疼我的吗?难道你讨厌我?”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讨厌你。”她温柔的笑道:“但是你不该这么快就来这里,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要,我不要!向若葵摇摇头。“我活得好痛苦,蓝晁只会误会我、欺侮我,我己经被他伤透了心,不想再回到他身边、你让我跟你走,好不好?”      “你真的这么想吗?看看这个再做决定吧。”      向若葵母亲的手一挥,向苦葵就看到病房中的影像,也听到病房中的声音。她看到蓝晁正握着她的手,对着昏迷不醒的她哭泣。      “他……”向若葵很惊讶蓝晁是然会为了她而哭,而且她听到他说:“若葵,你一定要活下去,失去你,只会让我生不如死,我无法坚强的承受没有你的日于,我保证不会再误会你、欺负你,你能原谅我吗?”      “他真的很爱你,只是嫉妒让他总是失去理智的伤害你,你可以原谅他吗?”      “我……我不知道。”      “唉!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凡事都犹豫不决。”      “不是,我怕我一回去他又故态复萌。”      “不管他会不合改,你不回去又怎么知道呢?”她轻抚爱女的脸颊,“只要活着,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改变的,但是如果你现在选择死亡来逃避所有的事情,我就很不能认同你这种胆小的行为。”      向若葵看着母亲,“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这才是我聪明的孩子,你快走吧。”      向若葵的母亲伸手一推,向若葵便直直往掉落……      在向若葵陷入昏为后十二个小时,雷洛斯已经疲惫不堪的倒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蓝晁却依然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不吃不喝也不睡,因为他怕他一离开、一个小注意,向若葵就会突然离他而去,把他一个人丢下。      “若葵,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你会醒来吗?”蓝晁低语:“如果你有听到,可否给我一些反应?就算你现在睁不开眼,你可以动一下手指,一下就好,我不想看你这样毫无反应的躺着!那会让我很不安。      不知道向若葵是不是真的有听到他说的这些话,蓝晁感觉握在手中的小手,竟然轻轻的动了一下,他紧张的唤来医生,“医生,她刚才手动了一下,是不是有希望了?”      医生看了看一旁的仪器,果然病人的各种生命指数都有稳定的迹象。      “向小姐现在正稳定恢复中,现在就等她醒来。”      听到医生的话,蓝晁只觉得老天果真没亏待他。虽然从小他就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奇迹的出现,让他不禁感谢上天的眷顾,让他没有失去所爱,让他还有赎罪的机会。      他流下喜悦的泪水,“若葵,你要快点醒过来.让我有赎罪的机会。”      像听到他说的活似的,向若葵缓缓张开眼睛,蓝晁高兴得大叫:“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你醒过来了!”      向若葵无法说话,只能微微牵动嘴角。然后她看到他哭了,她不想看到他哭,想举手擦去他的眼泪,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嘘,不要说话,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复体力,知道吗?”      闻言,向若葵乖乖的闭上眼睛休息。乖。”      当向若葵病情好转后,蓝晁成天待在她身边,温柔的陪伴着向若。因为他觉得自己欠她太多,他要用温柔的态度,和她重新来过。      在向若葵住院的这段期间,尉迟光和向若樱也有来探视,向若葵为向若樱眼睛恢复光明高兴,也祝福她和尉迟光。因为向若樱告诉她,等她休养好身体后,要和尉迟光举行婚礼,希望到时她能活蹦乱跳的来参加,向若葵当然马上答应她。      尉迟光和向若樱在沙国待了大概三天,两人才回去台湾。      向若樱一离开,向若葵便开始感到无聊了。      还好医生及时宣布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可以出院了,否则她一定会在医院里闷疯。      回到久违的蓝馆,向若葵一进房间看到眼前美丽的海景,便对蓝晁要求:“蓝晁,我想到海边去玩。”      “不行!你身体才刚好,怎么可以出去玩。”      “可是我已经出院了呀,而且我现在也能自由活动,伤口一点也不痛了,为什么不能去海边?”      向若葵伤口不痛,蓝晁可就头痛了。      “我还是不放心,那太危险了。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捉到之前开枪袭击你的人,你这样贸然跑出去,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你怎么这样!”向若葵嘴唇嘟得老高,“你忘了在我住院之前,你答应要带我到海边玩,现在你又反悔,不守信用!”      “若葵,不是我不守信用,我只是不想再拿你的小命开玩笑。”      “哼!”向若葵呕气地转身捂住耳朵不听他解释。      蓝晁拿向若葵没办法,他现在又有事要问雷洛斯,只好留她一个人在房里发脾气,他要先到隔壁的书房见雷洛期。      听到蓝晁离开的脚步声,向若葵连忙回头,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大骂:“你最讨厌了,小气鬼,还说要对好,都是骗人的,蓝晁是大骗子!”      蓝晁当然有听到向若葵的怒骂,但他还是走到书房,反正他现在越理她,只越让她得寸进尺。而他在除去伤害向若葵的人之前,他不想冒险。      向若葵那中气十足、点也不像病人的怒骂,连在书房里的雷洛斯也听到了,他取笑走进书房的蓝晁:“你未来的老婆很有精神嘛!”      “不要取知我了,她总是这么让我头痛。”蓝晁连忙讨饶。      “这样总比她病恹恹的好,至少我不会看到一向坚强的你,个是哭得像个女人,就是发疯似的守着病人。”看到蓝晁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就觉得很有趣,他最喜欢逗一向一脸正经的蓝晁了。      蓝晁慢慢地看着雷洛斯,刚才让向若葵吵得满肚子气无处发泄,现在他还下知处活的来招惹他!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告诉我,如果你叫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听你取笑,那我可要走了。”自己怎么会失策到计雷洛斯看见他哭!以他的个性,自己绝对要等到他“英年早逝”,耳根子才有可能清静一点。      见蓝晁动怒,雷洛斯只好先收敛一点,“呃……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谈,你先熄熄火,常常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要多学学我的修养,才不会老是发脾气。”      “废话一堆!”要不是雷洛斯一直用话消遣他,他怎么会这么生气。“你再不说正事,我可要翻脸了。”      “好好好,你不要生气,我马上说,事情是这样的……”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有着一间间铁栏杆和石墙隔成的牢房,壁上的火把皆未点燃,唯一的一丝光亮是由窄小的窗口透进来的。几个台湾女人被关在一间窄小的牢房中,她们是被人绑架来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知道每天都会有一名女人被带走,却始终不见她们回来过。      无助的害怕和慌张时时围绕着她们,因为她们不知道下一个被带出去的会不会是自己。她们希望被带出去的人其实是被放走,而不是遇到更难堪的事。      砰的一声,牢房的门被推开,一名年近四十、肥胖的中东男子拿了火把走进来,他并不是平时送伙食的人。他一声喝令,另一名男子扛着一个女人由门外走进来。那个女人瘫软的垂挂在扛着她的人身上。全身赤裸,身上还有两条可怕的血痕。      带头进牢房的男子用不甚标准的中文,邪笑着对牢里的一群女人说:“要不要看看我送你们的礼物啊?”说完,他一挥手,身后跟着的男立刻将肩上扛着的女人往地上一丢。      “蔼—”一声微弱的哀号传出,显示这个女人还没死。      其他被关在牢中的大人都认出来了,那个被丢在地上的女人,就是昨天让人带走的那一个。      一时间,牢中的女人皆害怕得惊叫连连。      那名肥胖的中东男子续过:“怎么,这样就害怕了?等一下还有更残忍的呢!”      只见他身后的随从马上拿出一把像是是剁东西用的大刀,“迪尔大人,您的刀。”      那名肥胖的中东男子原来就是迪尔,也就是雷斯特他们三兄弟的堂兄。      迪尔接过刀,用力的朝地上那名女人的手臂上砍去——      鲜血乱喷的恐怖画面,让牢中所有的女人惨叫哀号,甚至被吓昏。而地上那个女人经过如此残忍的虐待,瞠大了眼一动也不动,无神、涣散迪尔高举断臂,狂吼叫嚣着:“姓蓝的贱女人,你当初不肯跟我,我要你的儿子痛苦一辈子,我要他最爱的女人都死光光!”      此时,一名他派去蓝馆卧底的部下来报,他便领着一行人离开阴暗的地下室。      “我要你注意雷杰森那小子的事,你办得如何?”满脸横肉的迪尔,问着跪在面前的老凯。      老凯在蓝馆卧底已有二十年之久。      “禀大人,雷杰森已经带着向若葵回到蓝馆,而且我今天还听说雷杰森明天一大早会带向若葵到海边游玩.没有护卫随行。蓝馆海边是禁止外人进入的,所以我们如果埋伏在海边,要捉他们两人,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是吗?”之前他派出的杀手没有一枪杀了向若葵,这次他可不会再失手了。迪尔邪恶的笑问:“那雷斯特和雷洛斯两兄弟呢?他们不会来坏我的好事吧?”      “大人放心,从消息得知,雷斯特现在也让一个台湾带回来的女孩迷住,成天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连寝寝殿都不出。而那个雷洛斯更不用说了,只要大人吩咐碧雅小姐缠住他,还怕他会坏大人的好事吗?”      “嗯,这件事你办得很好,奖赏我不会少给你的。”他一挥手,老凯便退出房间。      迪尔开心的狞笑。他终于有机会蓝贱人的儿子痛苦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哈亚德当年也爱上了雷杰森的母亲,因为那蓝贱人的确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但是他父亲不敢表白,只会怨恨自己为何不早一步遇到蓝贱人。      他不像他父亲,只会在暗地里偷看自己喜欢的女人,却不敢去抢过来。      他自小就心议雷杰森母亲的美貌,虽然当时她是个大他十五岁的女人,但岁月并没有在她美丽的容颜上留下痕迹。      但是他时他的表白却被拒绝。可恶的女人他是同情她独住蓝馆没有男人陪,才会借机到蓝馆住,并趁四下无人进向她求爱,没想到却被她严辞婉拒。      目视甚高的他怎堪他的厉声相拒,所以他便起了恶念想强暴她。不过她的脾气实在硬得很,不但抵死不从,甚至由蓝馆的顶楼跳下去以求清白。      “哼,贱女人!”他屑的咒骂。“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了,你那倒楣的儿子就等着替你受苦吧!吧!我会先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痛苦至死,哈——”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中,迪尔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慢慢的踏进雷斯特三兄弟所下的陷阱里……      踩着细碎的白沙,向若葵开心的在沙滩上尽情奔跑。她就知道蓝晁还是很疼她的,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今天他还是带她来海边玩了。      “蓝晁,你快来看,这里有好多贝壳耶!”      她兴奋得像个小孩似的,弯下腰拾起沙滩上的贝壳。      蓝晁看着快乐的她,却无心放心去欣赏眼前的一切,因为昨天雷洛斯告诉他,迪尔那卑鄙的家伙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他们身边。      哼!他还有若葵的枪伤要和他算呢!      “蓝晁、蓝晁!”向若葵连唤几声,才拉回蓝晁的注意力。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叫你都没有回答我。”      “没有呀,我只是在想事情。”      “是吗?”她不放心的探了下蓝晁的额头,“还好没发烧。你如果不是很想陪我来海边,我可以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      “不行,”蓝晁立刻反对。“这怎么可以,我不准!”      向若葵拍了拍胸口;“不行就不行嘛,那么凶干什么,害我吓一跳。”她生气的嘟起嘴,往离蓝馆较远的地方走去。那边的海岸有许多礁岩,并不全是沙岸。      蓝晁跟在向若葵身边。“若葵.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怕你不会游泳,要是掉到海里,我不在你身边,可救不到你。”      “你放心.我才不会这么笨,自己跑到海里自杀。”      “这不是笨不笨的问题,海在平静的时候虽然很美,但是一旦汹涌起来,掀起的巨浪可是会要你的小命。”      “是吗?”向若葵往平静的海面望去,只见波缎般的海浪,轻轻拍打着柔细的沙滩。“可是今天的海很平静耶,我看不会有大浪吧。”      “你太小看海了,我们这里大概这个时节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疯狗浪,之前就有一些外业的观光客不听警告,被大浪卷走的例子。”      “好可怕喔!”她紧张的攀着蓝晁的手臂,看得蓝晁直想笑。不过他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骗向若葵。      向若葵拍了拍胸口.“不行就不行嘛。”蓝晁宠溺地擦着向若葵,此时,在沙滩附近离蓝馆较远的地方走去。那边的海岸埋伏已久的迪尔和他的随从突然跳出来,并用一把枪指着他们,而那个随从正是在蓝馆工作二十年的司机老凯,蓝晁没想到他竟会背叛他。      “你们不要动!”迪尔大声命令。      “哇——”向若葵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蓝晁更加紧拥住她,并安抚着害怕的向若葵。      迪尔拧笑着朝他们走去,并用阿拉伯话说:“我等这一天巳经很久了!雷杰森,我要慢慢折磨你的女人,让她像我之前杀的那些台湾女人一样生不如死!”      他邪恶的眼神直盯着向若葵,蓝晁马上将向若葵护在身后。      “那要看你做不做得到。我会保护她,这辈子你都别想动我的女人一根寒毛!”      “哼!死到临头还逞强!”他嗤道:“我最不屑你这副模样,都这种情况了还撑硬汉!不过看在你这么痴情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要注意听喔,这是有关那个姓蓝的贱人,也就是你母亲的事。”      听到迪尔如此辱骂自己死去的母亲,蓝晁生气地想冲上前去痛揍他一顿,但他身后的向若葵拉住他,并劝道:“蓝晁,你不要冲动,他手上有枪。”      看着向若葵哀求的眼神,蓝晁告诉自己不要意气用事,现下的情况,他只能咬牙忍耐。      见雷杰森一脸气愤,即只能忍气吞声,迪尔十分得意。“你知道吗?十九年前你母亲跳楼自杀的事,其实是我一手促成的。谁教那天你母亲坚决不肯接受我,甚至以死护卫自己的清白,哈——”迪尔狂妄的笑道:“那个笨蛋,以为她死了就没事,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我要她的儿子用一生的痛苦,来报复她对我的拒绝!”      “你这个不要脸的卑鄙小人!原来是你害死我母亲的!”蓝晁气愤地咒骂,但被他骂的人却无动于衷,他的气愤只让迪尔更加猖狂。      他故意改用中文:“你要耍嘴皮子也只有是现在了,等一下我开始动刀的时候,你们就只有哀求我的份。”他将手中的枪交给身边的老凯,让老凯拿枪指着他们,并威吓他们两人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他一拿出佩戴在腰间的利刃,“哈——你们谁要先来呀?”一把晃晃的刀子翻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      向若葵虽然吓白了脸,但她不希望蓝晁受伤。眼睛一闭,她鼓起勇气往前冲去,想做第一个牺牲者,蓝晁却眼明手快的拉住她。      “小傻瓜,你做什么傻事!”      “我……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我不要!”向若葵隐忍的泪水不停落下,“你已经这么痛苦了,我怎能让你再受这个人的欺侮,就让我代替你……”      “你说这什么话.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高兴吗?我告诉你,我不会高兴,你这么做只会让我痛苦一辈子!”      听到蓝晁真心的告白,向若葵感动莫名。      一旁的迪尔闻言高兴的说;“原来这个女人对你这么重要,那我就要从这个女人开刀了。”      他高举手中的刀、想一刀往向若葵那白嫩的脸颊划去。      突然.砰!砰!两声,迪尔手中的刀子掉落,而迪尔身旁的老凯也应声倒地,胸前并不断溢出鲜血。      躲在蓝晁身后的向若葵,紧闭双眸不敢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谁,到底是准坏了我的好事,”失去优势的迪尔慌乱地看着四周;想找出坏他好事的人,然后他看到了——      在离他们下远处,有一颗大礁岩,从礁岩后面走出四个人,其中两个自是雷斯特和雷洛斯,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沙国的前任首相德耶——沙国最有公信力的人,另一个则是迪尔的父亲哈亚德,而他正神色凝重的看着迪尔。      “你这个畜生!我真是生错你了,”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是如此没人性的人,哈亚德气愤的骂道:“我不会再袒护你这个下肖子了!”哈亚德虽然不舍这唯一的儿于,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再也无法护短。      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被揭发,迪尔不甘心的向父亲求救:“你不可以不帮我,你把我交给他们,我就死定了,你知道吗?”      “这我当然知道,谁教你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哈亚德无奈的摇摇头,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帮他,迪尔生气的指着背叛自己的父亲,“好,你不帮我没关系,我会让你后悔的。”他豁出去似的对其他人说:“你们想不想知道雷杰森的眼睛为问是蓝色的。”      “迪尔,你!”      哈亚德紧张的想冲上前阻止他,却让雷洛斯伸手制止,一旁的德耶也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迪尔继续道:“其实我父亲也暗自爱慕着那个姓蓝的女人,可是她也婉拒了我父亲的求爱,为了报复,我父亲在知道雷杰森生出来眼睛就是蓝色的之后,他就买通之前爱上她的蓝眼教师,要他做通奸的伪证;那名外国教师收下钱之后当然就答应了……”      哈亚德紧张的喊着:“迪尔,你不要再说了!”      但迪尔却置若罔闻,仍继续说着只有他和哈亚德知道的秘密:“当然,前任国王不会就这样上当,他心中还是存有一丝希望,希望自己儿子的蓝眼只是一种隔代遗传,或是一种基因突变。他怀着希望要求自己的弟弟代为去台湾查这件事,可是他怎样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弟弟会出卖他,其实当年他的确查出蓝家的祖先有着外国人的血统,但是他隐瞒了这件事情,将所有能证明那女人清白的文件毁掉,故意告诉他王兄那女人的祖先家族都是纯正的中国人。”迪尔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愧疚低垂着头的父亲,“我想接下的事你们都明白了,我和我父亲比起来,我还算是十恶不赦吗?”      一旁的雷杰森先开口:“是!你还是十恶不赦,不要以为你对我们说这些陈年往事.我们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迪尔也知道自己这次东窗事发,绝对没有活路,而此时哈亚德抬头望着他宠了三十九年的儿子,他走向迪尔,在到他身边的时俟,他对着迪尔说:“我不会原谅你的,我隐藏这样久的事情,你竟然敢揭发出来,我要你死!”      一瞬间,哈亚德的身形一闪,想将迪尔推入不远处的海沟中,没想到却让迪尔大力一拉,两人双双坠落在狭长的海沟中!      由于哈亚德已死,沙国的首相改为由雷洛斯接任,而雷杰森则接任雷洛斯的职位。但雷杰森所开的蓝光企业集团,就让尉迟光直接接任为总裁。      哈亚德的丧礼办得简单隆重,他唯一的女儿碧维也因为自己的父亲、哥哥做出羞耻的事情,她为了怕被连累,所以远避他乡,不敢再回沙国。      雷杰林因为是自己的王叔过世,只好暂将他和若葵的婚礼延后。      像是了解小弟的郁卒,雷洛斯特地前往蓝馆,安慰着雷杰森:“你就不要绷着一张脸嘛,开心一点,大家都知道以前误会你,现在都对你很好,也不反对你和若葵的婚事了。”      雷杰森叹了一口气:“这我知道,只是我们这几天来都没有寻获迪尔那家伙的尸体,那个可恶的小人,我真希望能亲手杀了他。”      “好了,你就不要这样生气,我想他所坠落的海沟是有名的恶魔海沟,没有人在掉到那个海沟里会生还的.你就不要想大多。”      雷杰森勉强的点头,这时远处传来若葵的怒骂声:“臭蓝晁,你给我死出来!”      愤怒的若葵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她一眼看到房中还有另一个人,刚要骂出口的话全都紧急停祝      “怎么了?舌头被猫咬去了?”雷洛斯消遣着脸红的若葵。      “才不是。”看到雷洛斯,若葵忽想到一件事,“对了,我知道这件事你一定也有份。”她指着消遣她的雷洛斯。      “若葵,你不要闹了,什么事我二哥会有份?不要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我知道纯舞让你们捉起来了,你们还让那个冰块大哥关住她,纯舞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你们难道不会感到愧疚吗?”她一伸指,义愤填膺的指着蓝晁。“都是你害纯舞的!要不是你以前绑架我,做坏榜样给你哥哥看,他又怎会有样学样的也来绑架她?这是很不好的行为,难道你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吗?”      “若葵,我……”又干他什么事?      雷杰森想解释这一切,向若葵却呕气地捣上耳朵,“我不要听,我只要你们让那个冰块大哥放了纯舞,不然你们说什么我也不听。”      雷洛斯耸耸肩,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是我大哥的主意!只要他决定的事情,我们是说不动他的。”      “是呀,他的脾气二哥最清楚了,既然二哥也说无法让他放人,我更无法说动我大哥。”雷杰森在一旁帮腔。      若葵生气的看着这一搭一唱的两兄弟,“你们……好,我斗下过你们.不过只要我一天没见到纯舞被释放,我发誓绝不嫁给蓝晁,如果我嫁蓝晃,我就……我就是小狗。”      “若葵,你冷静一点,听我解释好吗?”蓝晁想安抚向若葵。      谁知向若葵这次真的和他杠上。“你不用解释,你就只会帮自己的哥哥;也不会说此些话帮帮我,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和你说话了!”      撂下这句话。若葵气愤的离开。      雷洛斯转头问雷杰森:“怎么办?你的新娘不嫁你而且她还不和你说话。”      只见雷杰森坏坏的笑道:“没关系,我自有我的办法,你等着看吧。”      晚上,送走来访的二哥,蓝晁才走回他和向若葵的房间。当他见到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看书的向着离,便笑着问:“你在看什么书?”      没想到向若葵真的不和他说话,只见她将书拿起来,让他再一下封面写的书名,随即继续看她的书。也不理会站在一旁的他。      “若葵。”他唤了一声,而她只是转过身去看书,还是不理他。这小女人让他宠坏了。竟越来越大胆。他对她越好,她越是骑在他头上。      “好吧,既你这样……”蓝晁伸手就想解向若葵的衣服。      “色狼,你要干什么!”若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赶紧用书本挡住蓝晁,却让蓝晁一把将书本夺去,丢在一旁。“你在干什么?还把我的书丢在地上。”      “肯和我说话了?”      向若葵冷哼了一声:“用这种方式,卑鄙!”      蓝晁往向若葵身边一坐,把她拥在怀中,“不管卑鄙不卑鄙,终究你还是和我说话了。你知道吗?前一阵子你受伤,害我都没有机会碰你……”他在她的耳边轻吹气,轻轻的咬着她可爱的小耳垂。“今晚……我不让你休息……”      他亲吻着她,那热情狂肆的吻,像是要将她口中的甜蜜掏尽,而厚实的手掌开始迅速的除去两人的衣服。他已经忍了很久,无法再忍耐,而且今晚他还有一个计画要达成,当然,他是不会对若葵说出自己这个计划。      几乎裸裎的两人,全身上下只剩内裤。“若葵,你的身体好美。”蓝晁赞美道,将向若葵压在床上.并亲吻着她雪白的颈项,在上面留下点点热情的吻痕,当他吻到她枪伤所留下的淡玫瑰色疤痕,他不舍的在上轻轻舔吻。      “晁……那伤好丑……不要亲……”若葵对于自己身上的伤疤,还是有些微自卑,虽然当时医生的处理几乎没什么伤痕,但她还是会为这小疤痕在意。      蓝晁抬头,深邃蓝眼定定的看着她,“你觉得这伤疤很丑吗?”      “嗯。”若葵红着脸承认。      “可是我不觉得丑……”蓝晁对着她诉说:“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还是我爱的你,更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爱,你毋需为了这个小小的伤疤自卑,因为我觉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丽。”      蓝晁深情的话语,让若葵感动得热泪盈眶;她主动的献上自己的唇,蓝晁也以热烈的吻回应,看来他想要达成的计划,今晚绝对会成功。      “呜……你卑鄙……小人……”      向若葵委屈的坐在床边哭泣,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雪白的新娘礼服。      蓝晁温柔的在他的小新娘身边哄着:“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呜……我不管,你怎么可以故意让我怀孕,害我不嫁你都不行,呜……我都发誓不嫁你了,呜……”又一声哀号似的哭泣声。      蓝晁开始感到头痛,他最怕她哭了。“不要哭了,你又没有违反自己的誓言。”      “哪没有,我现在不是嫁给你了,呜……我当小狗当定了。我一定会被你那个爱取笑人的雷二哥笑死,都是你害的!”      “你才不会当小狗呢,你是我最美丽的老婆埃”蓝晁笑着看她,抬起她哭泣的小脸说:“那天你发誓不嫁的人是蓝晁,而你不知道,我从今天开始只用雷杰森这个名字,所以你不算违背自己的誓言,因为你现在嫁的是雷杰森,蓝晁这个名字我不打算再用了。”      一听此话,若葵闪着莹亮的大眼问:“真的!你没有骗我?”      “小傻瓜,我骗你干什么?我也不愿意自己的可爱老婆让人叫小狗、小狗的,多不好听呀。”      “你们开心得太早了。”      “二哥,你怎么这样说!”蓝晁心中暗自害怕接下来的事,别看这雷格斯外表长得是一脸和善、人畜无害的样子,他整人起来,可是比谁都可怕。      雷洛斯故意佯装无知,用中文说道:“小弟呀,我听说中国人有个习俗叫什么闹洞房是吗?我很好奇耶,不知这怎样才是闹洞房,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了。”      “你少来了,你会不知道什么是闹洞房?不要说废话了,你要怎样整我尽管来吧,我不怕你。”他一脸无惧的紧搂着向若葵。      “你怎么这么说我呢?我只是好心的想来诉你那可爱的老婆,她是当定小狗了。”      “我才不是小狗,我又不是嫁给蓝晁,我是嫁给雷杰森。”向若葵不服气。      “是吗?那你们一定要看看我手上的这份文件。”雷咯斯得意的亮出手中的文件。这份文件不是别的,正是他们两人的结婚证书。其中新娘的名字当然是向若葵,而新郎的名宇却是有以英文书写的雷杰森,和中文的蓝晁。      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叫:“什么!你在结婚证书上动手脚?!”      “好说、好说,我只是怕万一,所以还将结婚证书写得详细些,以免往后你们离婚的时候有争议。”      “你——”      蓝晁无奈的瞪着二哥,明知他要整他,自己却拿不出一点办法。不过这还不会令他害怕,会令他害怕的是一旁随时会“引吭高歌”的可爱老烟雷洛斯笑嘻嘻的看着脸色不甚好看的两夫妻,但奇怪的是,他却不见若葵有什么反应。他对若葵挥了挥手,咦?怎么没反应?      蓝晁也注意到她的反常,他摇了一下向若葵,才发现她已经让二哥整晕过去。      两兄弟这时才着急了,他们小心地将她往床上移动,让她平躺在床上,并请医生来看了一下。医生检查后告诉两兄弟孕妇和胎儿都没事。      只是孕妇受到你吓,还叮咛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会有危险性。交代完,他才离去。      过一会儿,向若葵清桓过来,蓝晁生气的斥责二哥:“都是你爱开玩笑,我老婆都让你吓晕了,要知道,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小孩,要是小孩有事,我绝不放过你!”      “对不起,请原谅我,我以后会注意的。”      雷格斯对向若葵道歉,也觉得自己这次玩得太过火了。      “要我原谅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肯原谅你。”      “既然是我的错,我可以答应你。”      “好吧!你听好,我不准你以后叫我小狗,也不准你对其他人说我发的誓。”      雷洛斯扯唇一笑,“这简单,反正刚才那个结婚证书也是假的,真正的证书上面写的只有雷杰森这个名字,所以你不算违背自己的誓言。”      蓝晁和向若葵同呼0什么!你说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在骗我们?”      “是呀,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么好骗,一下就被我骗:哎哟!”雷洛斯一声痛呼,原来是蓝晁忍不住出拳揍他。他被弟弟打了这拳,当然不甘示弱的回击,两人还边打边骂。      “可恶的小子,我是你哥你都敢打!”      “我当然敢打你,谁教你一直整我。”      “喂!你到底有没有幽默感,我这是和你增进感情。”      “谢了,我不要!”他挥出一记有力的拳头。      “你——哎哟,你打我这么大力,好!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两兄弟就这样打成一团。向若葵想阻止也没用。她的可怜的新婚夜,前半夜是让可恶的雷洛斯整晕,后半夜则是他们两兄弟的开打。      唉!向若葵叹了一口气,决定让他们去发泄精力。      抱起柔软的枕头,她决定睡自己的觉,进人甜甜的梦乡,谁也不理。      (本书完)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 【睡睡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